上一层楼。
杜兼被皇帝摆了一道,被迫告老还乡,大臣们不是傻子,公道自在人心,加上太子表现确实无可指摘,位置无形中反而更稳了。
曹贵几次指使人鸡蛋里面挑骨头,想攀诬太子都没有成功,反而落得灰头土脸,连李演都看不下去了:我只是不想让太子风头太盛,你们也不能这么无中生有,往死里面坑吧,我再不喜欢那也是我儿子,你自己傻还把别人都当傻子?
于是曹贵被当庭贬斥,刚当上副宰相屁股没坐热,就被贬为楚州太守,本来就根基不稳,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升上来,算是幸进之臣,这下失宠估计再上来就难了,底下聚集的一批蝇营狗苟之辈也随着曹贵被贬树倒猢狲散。
曾凡没有想到,什么都没有做,居然就化险为夷了。
当然,也不能高兴的太早,容易乐极生悲,好在他是一贯如此,并没有刻意表现,也确实没有马脚可露。
听政几个月过去了,李演也不想表现的太过,心情好的时候,开始拿一些简单的事情问问他的看法,指点他一下。
这么长时间的听政也没有白听,对国家的疆域,各地状况,风土人情,都开始有所了解,也认识了很多官员,还有不少后世的名人。
这个时代大唐的疆域极为广阔,南抵越南之南,北抵北海之北,东包整个朝鲜半岛,西达里海之滨,实打实的幅员万里。
每天朝堂议政的情况就是哪里又闹灾了,需要调拨粮食,派员赈济,哪里爆发叛乱,要派兵剿灭,哪里官员出缺,派人接替等等,都是数不清的糟心事。
对日复一日的皇帝来说是糟心事,对身处其间的官员百姓,那就是天大的事情,能奏报到中央的没有小事,每项都关系无数人的生死,多少官员的头顶乌纱帽,还有一地的安稳。
也难怪皇帝当久了会怠政,天天都是这些影响心情的破事,偏偏每项都事关重大,哪一个都不能疏忽,换谁来了也顶不住啊,曾凡只是看了几个月都感觉艰难,身处其中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处理这些事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。
他忽然有点理解李演,每天上朝已经够累了,回到后面还要面对一本正经的皇后,稍微放纵点就要规劝,一回两回还可以,时间久了是人都得烦啊。
心里想着事情,并不影响曾凡一心二用,同时听着下面大臣奏事,这么久下来已经驾轻就熟了。
“启禀圣上,罗珊都护府都督高仙芝上奏,大食人秘密集结兵马二十万,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