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试试。”七月拿出了一套假发,不由分说就给套到头上,然后端过来镜子:“看看,帅吗?”
望着镜子里戴着假发的自己,我顿时忧郁了,假发很长,有一缕整齐的斜刘海,丑的一批。
“就这样去?会不会太扎眼?”我推开镜子,看着七月:“你不是故意整我的吧。”
“放心吧,压牌会上的人,什么没有见过?没人会注意你。”七月帮我整着假发,说道:“提前跟你说一声,不管在压牌会上遇见什么样的事,都不要慌。”
她不说还好,刻意的一提醒,我就感觉腿肚子转筋,压牌会鱼龙混杂,风起云涌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那种场合下镇定自如。
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,压牌会的当天,我白天整整睡了一天,全力保证精神体力处于巅峰。晚饭前,七月叫醒我,跟老万一起驱车赶到了四方城酒店。最早的压牌是连二爷组织的,现在的组织者仍然是连家人,几十年时间,连家的势力从洛川铺到古城周边,这个四方城酒店就是连家的产业。
压牌会当天,酒店是不营业的,晚饭前的一刻,冷清了一天的酒店开始进人。连家既然有能力组织压牌,就有能力摆平各种各样的麻烦,把路都趟平了,不过这种聚会毕竟不合法,所以一切都很低调,形形色色的人分散进入四方城。
我盯着那些前后进入四方城的人,忍不住开始紧张,这些人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地方,但随便揪一个出来,说不准就是哪儿的龙头。我们暂时没有下车,就在车上仔细的观察进出的人,一直等到四方城里面的大钟响起,我没有看到赵退思的身影。
我扶了扶顶在头上那套特傻的假发,又摸出一副墨镜,跟着老万下车。老万的人脉很广,从阳城跑到古城,依旧脸熟,进门的时候被热情招待。
四方城外面冷冷清清,但里面却人声鼎沸,该来的人几乎到齐了,我们有意呆在角落里,继续观察。没多久,连家的人依次把来客朝楼上请,这是压牌的规矩,先吃饭,后说事。四方城的厨子手艺很好,菜做的地道,可我没心吃喝,时不时就暗中转眼朝四周看。
吃饭只是个象征性的过程,半个小时之后,饭桌就撤了,压牌的第二个步骤开始,四方城的伙计给每桌都捧来一副麻将。在过去,这个步骤是很重要的环节,一般都是有恩怨的人凑一桌打牌,把头一年的恩恩怨怨在牌桌上掰扯清楚,恩怨了结,不会耽误来年的生意和财路。不过时代在变,规矩也在变,压牌这个步骤,变的次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