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就觉得不对,因为我和他们两个人接触了一段时间,尤其又一起出生入死过,所以彼此间会有一种感应。
就好像两个比较熟悉的人,即便处在一个很安静又不见光的地方,眼睛看不到对方,却能知道,对方就在自己身边。
然而这一刻,我的这种感应好像失灵了,我感觉不到相隔不远的杨长山和铁头。
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不祥的预感,让我束手无策。周围很黑,肉眼不借助光线就什么也看不到,迫于无奈,我用衣服包住手电,把它打开。
昏沉的光,透过衣服直射出去,光线很暗,但在这样绝对黑暗的地方,已经是很扎眼的光源了。
随着手电的打开,我的预感一下子就被印证。前面的杨长山和铁头,已经无影无踪。
因为耳边一直传来那种嗡嗡的声音,我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头脑不清醒,伸手朝大腿狠狠掐了一下,钻心的疼,疼的眼前冒金星。这一疼,就意味着我还是清醒的。
我立即转动手电,朝别的地方照,当手电绕了半圈,照向东北方向的时候,我顿时就看见杨长山和铁头的背影。
他们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,什么都不说,也没有打开光源,就那样摸黑走在死寂的老林中。
我很焦虑,我们的队伍只有三个人,他俩如果有什么情况,剩下我一个人,会非常棘手。我几乎忘记了现在的处境,也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,张开嘴巴就想喊他们。
嗡
就在我还没有喊出声的那一瞬间,一直都在耳边萦绕的那种嗡嗡声,骤然迸发到了极点,轰隆的耳鸣顿时把脑袋震的出现了眩晕,身子一踉跄,差点扑倒在地。
我用手撑着地面,艰难的抬起头,耳边的轰鸣一阵接着一阵,好像很微弱,又好像炸雷响在耳际,那种感觉相当奇怪,形容不出来。
我觉得我们三个人,可能有点倒霉。在广袤的山林深处,时常都会有怪事发生,这些情况,我来之前就知道了。但这些怪异的情况,也是偶尔出现的,运气好的话,走一路可能也不会遭遇什么,只有运气不好,才会发生意外。
此时此刻,我没办法再等了,情况突变,无论如何,我也得先保证他们两个人的安全。
我一挺身,强行压住耳边的嗡嗡声,还有它带给大脑的那阵眩晕,挣扎着想要朝前冲。我必须冲到杨长山和铁头身后,哪怕硬拽,也得拽住俩人,让他们止步。
轰
我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