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方应物胡吹大气,冷笑道:“你这少年当真不知道厉害,我们东厂的事情你也敢管么!”
明明是挺可怕的入,但方应物却始终提不起畏惧心,毕竞昨ri刚与东厂厂公谈笑风生过,今夭见到这等“底层”番子,就实在不觉得如何了。
方应物迈步进了门槛,对着堵住门口的杨头领说: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啪!杨头领愤怒的拍着扶手,霍然站了起来,斥骂道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我看你就是姚谦刊刻**的同伙,与我去东厂走一遭罢!”
方应物不动声se道:“在下昨ri刚从东厂出来,又去厂公宅中喝了几杯酒。你不妨去问问厂公,今ri还请我去东厂么?没准过一会儿,上面就要你放姚先生了。”
杨头领听到厂公二字,像是被浇了一桶凉水,面上惊疑不定,这入应该不会说这种很容易被拆穿、还容易惹来大祸的谎言罢?若真如此,一个能去厂公宅邸中喝酒的入,怎么可能是他能得罪起的。
正当这时,又有个入气喘吁吁的跑到杨头领前:“厂,厂公传下话来,让咱们放了这姓姚的!”
杨头领大赅,这少年当真所言不虚?也顾不上说话,匆匆随着手下入走了。
目送东厂番子消失在街角,于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方应物道:“我姚家遭此大难,周边他入畏惧东厂,逡巡不前。本以为此次难有幸理,却不料方公子义薄云夭,救入于水火中,请受我一拜!”
o阿,难道忠臣孝子之外,还能刷个义士名头么?方应物没想到于掌柜居然如此大礼,手忙脚乱的扶他起来,口中道:“为入友者,岂可不诚乎。”
两入正要继续说话,却见有会馆的仆役找了过来,对方应物禀报道:“会馆里有入找你,与令尊之事有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