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家的尊严,不容践踏,”一个年轻人大声地嚷嚷,“我们拼了!”
梁明礼直接一脚,就将此人踹得倒飞出去,口中的鲜血不要命地喷了出来,“连我一脚都吃不住,你这叫拼命?这叫送死我都不敢出去,你是要拿脖子跟凶手的刀拼?”
说到这里,他四下看一眼,又掂一下手中的长刀,“这一脚是轻的,下一个想出去我就是拿刀跟他讲道理了。”
有个老辈人坐镇,终究还是不一样的,骚动很快平静了下来。
“你梁家恶事做得太多,活该轮到报应了,”祖祠外,刀疤女人狞声发话,她肆无忌惮地大笑着,“苍天有眼,我还能看到你们受报的一天。”
水牢里这些人跟着过来,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忐忑的,他们的身体都没恢复,如果可能的话,他们宁愿选择先逃出庄子去,休养好身子之后,再来报仇。
闯入庄子的人再强,也不可能在梁家几百人的围攻下,护得他们一群人周全。
可是不跟着此人走,安全同样保障不了——梁家随便一个漏网之鱼,都能干掉他们好多。
不成想来到祖祠之后,却发现闯入者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,一个人就吓住了梁家所有人。
当然,梁家人不敢冲出来杀掉这些被囚禁者,主要还是认为划不来:杀人的过程中,肯定是要被陈太忠捉住机会反击的,因为一些散修,葬送了梁家子弟的性命,实在不划算。
其他囚犯见状,也大声地谩骂着,羊头人看到这一幕,摇摇头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陈太忠不为这些所动,就是坐在那里,专心致志地恢复,当然,他随时保持着适当的警觉。
祖祠里,一个中年妇人走到梁明礼身边,她衣着华贵气度雍容,“叔叔,我想跟陈太忠说两句。”
“能谈出什么呢?”梁明礼轻喟一声,想一想之后,又摆一下手,“就站在这里说吧,录儿的事,我很遗憾”
中年女人点点头,出声发问,“陈太忠,你说你是来灭族的,对吧?”
陈太忠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,更别说回答问题了——他也不屑回答,到了这个时候,说什么也晚了。
“那么那些老弱妇孺,你也要杀害吗?”
女人不计较他的态度,而是声音哽咽着发话,“今天晚上,我的女儿死在了你手里,这一点我不恨你,她死在战斗中,虽然她只有十四岁但是,其他普通人,你也要残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