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不得要领,余冰如只得上马怏怏而回,只盼“祁师弟”已经前往聚福客栈会合。
到时杨前辈必定会出面讲情,自己便也顺水推舟原谅了他,但同时可要狠狠敲打他一番,教他再不敢胡言乱语。
说起来这小子虽然口齿轻薄,实际却并非浪荡之徒,否则昨晚自己昏迷不醒,他大可
啐,恭敬守礼本是君子之道,昨晚之事也不能说明什么,何况他若真有什么出格之举,自己又岂容他逍遥至今?
虽然还有些腹诽,但心中芥蒂毕竟已消了大半,余冰如不由得轻轻一叹,神思不属间忽听一人招呼道:“余姑娘请了,是方自马市上回来的么?”
余冰如翟然一醒,打眼只见陶继武乘马而来,正自抱拳为礼,于是也欠身还礼道:“正是,敢问陶世兄可曾见过敝师弟,他去往客栈会合了吗?”
陶继武面现诧异的道:“没有啊,祁兄不是和余姑娘一道么?方才师叔看天色已晚,便差我顺路来接你们两位,怎么祁兄有别的事情去办了么?”
余冰如心头一凛,霎那间却是想得左了,忍不住轻哼一声道:“无妨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祁师弟天性跳脱、不爱拘束,想要如何都由他便是。”
陶继武虽然不通世务,却也看得出她是在闹别扭,只能讷讷的道:“余姑娘说的是,那咱们这便回去吧,师叔已经备好酒菜,万请余姑娘赏光。”
余冰如盛情难却的道:“那真是叨扰了,下次我一定回请两位。”
当下两人便结伴而行,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,余冰如忽然想起一事,便轻咳一声道:“吕小妹近日可好?她那个是否已经尽复旧观?”
陶继武面现疼惜之色,摇头轻叹道:“多谢余姑娘关心,师妹这些日子仍是不便出门,但她一头青丝的确已经恢复十之七八,不久便无大碍了。”
余冰如舒了口气,微微一笑道:“如此便好了,日前我拜山之时,她还托故不见,我料想也是因为头发的缘故,看来只能下次再找机会畅叙别情了。”
陶继武虽然一向恭顺驯良,此时却面现不忿之色,眉头紧皱的道:“都怪那位女状元欺人太甚,明明已经占到上风,还要恁地不留余地。唉也怪在下学艺不精,不能为师妹出这口气,真是惭愧。”
余冰如摇了摇头,温言劝慰道:“那位清宁小道长的确身怀惊人艺业,我在她手下也未能走过百招之数。吕小妹能够一举夺得探花之位,已经帮贵派挣足了颜面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