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余也只有唯唯应是。
此时只听邢振梁朗然一笑道:“古儿这等出色的御火之术,与我那铸镔孩儿相比也不遑多让,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,日后莺丫头可得靠你帮衬了。”
慕云自然心领神会,当即一正色道:“请爷爷尽管放心,义父对孙儿恩重如山,孙儿必定会鞠躬尽瘁,尽心竭力辅佐义妹。”
众人听他二位如此对答,再加上方才慕云的确技惊四座,于是更对这出“认祖归宗”的戏码深信不疑,当下称许恭贺之词也是不绝于耳。
小雷本来只道慕云是信口雌黄,这时见状也有几分动摇,尤其想到他日后能名正言顺的跟邢稚莺亲近,羡慕之余竟自生出几分莫名失落。
此时场中唯有探花郎庞子健仍旧不肯相信慕云的身份,满腔怨愤之下大声叫道:“且慢!——请邢老听晚辈一言,即便这位祁少侠当真身怀御火之术,也不能证明他便是邢伯父当日垂青的那名幼子。”
邢振梁闻言似是一滞,勉强不动声色的道:“哦?庞少侠既有高见,老朽愿闻其详。”
庞子健举步上前,郑重施礼道:“晚辈并非胡搅蛮缠,此事的确大有蹊跷。”
他说罢便转向慕云,面皮紧绷的道:“晚辈听闻昆仑派苑掌门也身怀御火神技,而这位祁少侠既为昆仑派门下,机缘巧合得到苑掌门真传也不足为奇。倘若他真是借此混淆视听、蒙蔽大众,那这治剑馆的基业恐怕便要落在旁人手中了。”
此语一出,邢振梁固是脸色一沉,慕云更不由得连连冷笑道:“好啊,庞探花凭空发这诛心之论,敢情是认定我姓祁的卑鄙无耻了?!”
“哼且不说爷爷眼下老当益壮、身强体健,便是义妹也还待字闺中、静候良人,那你庞探花又是仗着什么身份,居然敢把心思动到治剑馆的基业上面?”
庞子健脸上红一阵青一阵,咬牙间忽地跪倒在地,语声沉痛的道:“邢老千万明鉴,晚辈对邢妹妹实是一片真心,绝无半分杂念。反倒是这姓祁的居心叵测,挖空心思攀龙附凤,您真的不能不防啊。”
佟尚志和鱼妙荷看他如此失态,各自也只觉尴尬莫名,还是佟尚志上前沉声道:“好了庞师侄,婚姻大事毕竟强求不得,更不该因此心生怨恨,胡乱忖度乃至构陷他人。”
庞子健此时心神激荡,对他这话却是充耳不闻。邢振梁更加皱眉不已,无奈干咳一声道:“庞少侠怀疑古儿是居心叵测,有意假冒我那铸镔孩儿的义子,那么依你之见,又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