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万应心教之主凤君卿赠予昆仑派掌门九玉真人的佩剑,老朽久闻其名,今日有幸得见,祁少侠可否容老朽仔细观摩一番?”
慕云自然应允,邢振梁面带虔诚之色,伸出手来一分一寸的摸索过去。
这秋水剑长约三尺,通体细薄轻软,剑柄与剑身之间并无明显界限,只有一层玉质隔离,以免误伤自身。
邢振梁浸淫铸冶之道虽然已达数十年之久,但如此奇剑还是平生仅见,直至最后一根手指离开那锋锐无比的剑尖,他才终于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由衷的道:“完美无瑕,果然完美无瑕,前辈先贤神乎其技,委实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慕云听他如此盛赞,心中也微觉快意,但转念间想起此剑来历,却又黯然神伤,脸上也颇见郁郁之色。
邢振梁打眼觑得分明,诧异之下轻咳一声道:“祁少侠此剑殊非凡品,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?”
慕云略略回神,斟酌片刻方低沉的道:“此剑是晚辈一位平生最为尊敬的长辈赐予,只可惜晚辈一意孤行、悖逆不孝,终于使得她失望透顶、决绝而去,唉如今她已是杳如黄鹤,却不知何时才能有缘再见了。”
邢振梁察颜观色,感慨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,和声劝慰道:“只要各自平安无事,便有重聚的机会,总强似老朽黄土埋了半截,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,如今阴阳两隔,即便再如何悔恨都来不及了。”
慕云闻言也自心下恻然,两人相对沉默片刻,还是邢振梁展颜一笑道:“罢了,今日老朽与祁少侠一见投缘,索性便来个假戏真做,代我那铸镔孩儿收你为义子好了,不知祁少侠是否愿意屈尊相就?”
慕云轻啊一声,掩不住脸上的惊喜之色,但霎那间却又如鲠在喉,嗓音沙哑的道:“这这如何使得,晚辈晚辈实在愧不敢当。”
邢振梁见他已是眼圈发红、真情流露,忍不住打趣道:“又跟我老头子来这句‘不敢’是吗?哈放心好了,这次我绝不是在试探你,愿不愿意都赶紧给一句痛快话,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。”
慕云此刻也只觉情难自抑,当即跪下来毕恭毕敬的道:“爷爷在上,请受孙儿一拜。”
邢振梁坦然受了他一礼,而后又用双手将他搀起,一老一少忍不住相对开怀大笑,笑声之中尽是纯粹的欢欣快意。
慕云笑了片刻,忽然心中一动,一面挠头一面干笑道:“方才孙儿得意忘形,有一件要事却忘了向爷爷禀告,其实其实我并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