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派前后六百年基业,武林中能比肩者屈指可数。莺丫头你将来注定是中兴本派的一代宗师,自然足以匹配龙少侠。”
邢稚莺暗自苦笑,同样整整颜色道:“即便爷爷您说得有道理,但一厢情愿也没用啊,先前您嘱咐孙儿多亲近龙大哥,可人家根本就对孙儿爱搭不理,您总不能强逼着人家来娶孙儿为妻吧?”
邢振梁神色略缓,轻咳一声道:“敢情莺丫头你是在担心这个,那如果爷爷担保龙少侠愿意娶你为妻呢?”
邢稚莺闻言一惊,讷讷间只见邢振梁微笑道:“这是苑盟主的亲笔贺信,你拿去仔细看看。”
他说罢便递过一张薄薄的信笺,邢稚莺愈发心慌,片刻方鼓起勇气接过信笺,通读之下却由不得她面红过耳,一颗螓首垂得低而又低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邢振梁察颜观色,不温不火的道:“苑盟主亲自写信代龙少侠提亲,眼下只要莺丫头你愿意,这门婚事便能拍板定案,明年开春你便是现成的新嫁娘。”
邢稚莺娇躯剧颤,蓦地抬起头来,满蕴泪光的道:“爷爷,可是孙儿真的不喜欢龙大哥啊,像这样生拉硬拽的凑成一对,以后我们两个都不会幸福的。”
邢振梁不为所动,反而语重心长的道:“莺丫头你年少无知,看不出何谓浑金璞玉,但爷爷这六十年来阅人多矣,难道你连爷爷的眼光都不愿意相信?”
邢稚莺委屈之色更甚,转念间又呜咽道:“其实苑盟主看上的并不是孙儿这个人,更多的却是爷爷您教给孙儿的那部雪舞孤鸿剑法吧?这信里面还说什么‘同加参详’,他们的用心岂不是昭然若揭?”
邢振梁似是一滞,勉强不动声色的道:“这不关你的事,何况苑盟主所言非虚,这部雪舞孤鸿剑法确实存在极大的隐患,倘若真能借此互相印证、弥补缺陷,那对两派而言都是大大的幸事。”
邢稚莺神色数变,终是颤声道:“爷爷即便您期望孙儿能够中兴天山派,那依靠咱们自己的力量就不成么?干嘛非要攀附昆仑派的势力,甚至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,把孙儿都卖给他们?”
邢振梁目光一寒,断然叱喝道:“放肆!你你这忤逆畜牲!说的是什么糊涂话?!我咳咳咳”
他这下情绪激动,忍不住连声剧咳,邢稚莺哪敢怠慢,连忙忍住眼泪上前为他捶背顺气。
如此过了片刻,邢振梁终于缓过劲来,跟着长叹一声道:“你这丫头大言不惭,爷爷已是行将就木,而你又不过是个柔弱女孩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