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积威之下,鱼妙荷虽然满心畏惧,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,勉强和声道:“多谢三师兄替我出头,不知你可曾格杀那姓童的狂徒?”
申屠厉来至近前站定,却是不答反问道:“你现在可清醒了?”
鱼妙荷自然明白申屠厉的话意,无奈苦笑道:“三师兄那声穿金破玉啸正如醍醐灌顶,我一向胆小如鼠,岂敢不清醒呢?”
申屠厉点头道:“若是清醒,便随我们回去接受制裁,其他废话不必多说。”
鱼妙荷被申屠厉这话堵得窒闷不已,咬咬牙还是小心的道:“三师兄,杜师侄遇害之事另有内情,这姓祁的少年”
申屠厉目光一凛,霍地打断道:“够了,看来你还没真正清醒,那先听我一言。”
鱼妙荷一怔道:“唔三师兄请说。”
申屠厉看看慕云,斩钉截铁的道:“他不是祁学古。”
鱼妙荷不禁愕然道:“三师兄何出此言?”
申屠厉沉声道:“我见过祁学古,那是张栋之的外甥,但他不是。”
鱼妙荷闻言直是瞠目结舌,其余众人也失惊不已,只有鄢婷了然的道:“对嘛,我早说他是小慕,哪有什么学今学古的。”
余冰如同样震惊莫名,目光凝注间只听慕云轻轻一叹道:“不错,我也早说过自己不是祁学古,但贵派的人都不相信,那又有什么办法?”
鱼妙荷稍稍回神,结结巴巴的道:“你所以你真的名叫‘慕云’?那你师父?”
慕云脸上发热,低眉讷讷的道:“前辈见谅,我同样早承认不是昆仑派的弟子,只是你们都唉。”
鱼妙荷一阵头晕目眩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慕云见状愈发惭愧,只能苦笑道:“是我不该欺瞒前辈,更不该欺瞒余姑娘,一切误会都是由我而起,任何后果我都愿意承担。”
鱼妙荷兀自失魂落魄,展玫苓却是柳眉轻蹙,随手收回余冰如颈后趴着的那只四眼蟾蜍,跟着清咳一声道:“这可有趣了,敢情咱们这位昆仑美人鱼小姑娘糊涂透顶,连自家师弟都能错认?”
余冰如只觉前事一幕幕映入脑海,彻悟之际却又觉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。原来事情从一开始便是个误会,而这误会又是由她自己一手促成,阴差阳错之下横生变故,这笔糊涂账又怎能算得清?
虽然穴道依旧受制,但颈后寒气既去,余冰如毕竟恢复了说话的能力,心绪激荡之下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