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沙哑的嗓音道:“女娃儿,这几只狼都是你杀的?”
邢稚莺手里还握着染血的宝剑,自然推搪不过,只好点头道:“不错,这位大叔有何指教?”
虬髯汉子微微一顿,蓦地撮唇厉啸出声,接着只见一道惨白光芒乍起,霍地猛劈向邢稚莺头顶。
邢稚莺早有警惕,正待勉力相抗,不料此时她背后的衣衫却被人拉住,一扯之下身不由主的倒飞了出去。
拿桩站稳之际定睛再看,却见皇甫鹰扬蹬蹬蹬连退三步,紧接着弯腰发出一阵剧咳。
邢稚莺大为惊骇,连忙上前将皇甫鹰扬搀住,难掩担心的道:“你没事吧?这人真那么厉害?”
皇甫鹰扬喘了口气,兀自强项的道:“那也未必,本巨侠咳要不是这些天染了风寒,又哪会咳把他放在眼里。”
邢稚莺看皇甫鹰扬气色极差,心中愈发慌乱,此时只听那虬髯汉子冷笑道:“敢杀本尊的狼,唯有死路一条,女娃儿可有觉悟?”
邢稚莺勉强镇定心神,扬眉呵斥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,凭什么说这些野狼是你的?”
虬髯汉子握着一柄惨白色的骨剑,脸上带着残忍的快意,一字一顿的道:“不凭什么,只凭本尊是天狼尊。”
朝阳初升,去往长安的官道之上赫见马车飞驰,前面的赶车人正是慕云。
看到前面已是一处峡谷,慕云稍一转念便放缓车速,随后回头向车中道:“阿冰你还撑不撑得住?不行的话咱们歇会儿再走?”
车内的余冰如微微掀开帘幕,柔声劝慰道:“我无妨,咱们再加把劲,早日到了长安城才好安心。”
慕云伸了个懒腰,眨眨眼道:“阿冰你这坐车的当然‘无妨’,我这赶车的可累得够呛。更何况咱们这也不是长程健马,再不让它歇息一下,待会儿真要欲速则不达了。”
余冰如听慕云说得有理,终于点头赞同。慕云拨马将车驾停在路边,余冰如一面自车中递过食水,一面关切的道:“前面还有多少路程,咱们大约几时能到?”
慕云哈哈一笑道:“阿冰用不着悬心,这条路我来的时候走过,前面是金龙峡,出去之后再有不到百里便是长安城了,现在天刚放亮,日落之前肯定能进城。”
余冰如点了点头,却又不无担心的道:“只不过咱们跟慕容大侠素昧平生,倘若他不肯仗义援手或是从中调停,那又该怎么办?”
慕云沉吟着道:“原本我也有这层顾虑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