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鹰扬眼前一亮,拊掌笑道:“好!毛丫头总算还有点志气,这狼崽子的剑路的确沉猛诡异,可招数还称不上精妙。毛丫头你身子轻、招式灵,只要把平日所学都施展出来,打赢他绝对不在话下。”
邢稚莺本来也作此想,听完这话更加信心陡增,横剑当胸之际扬眉娇叱道:“朋友当心了,这次咱们可是生死相搏,小女子也再难留手。”
天狼尊狠呸一声,凶相毕露的道:“不知死活的女娃儿,给你三分颜色便想开染坊不成?哼!本尊今天要是降不服你,这‘天狼尊’三个字便倒过来写!”
他说罢骨剑一挺,直向邢稚莺胸前攻来,邢稚莺不敢怠慢,镇定心神全力迎上。初时她心中还有些忌惮,可十几招过后便深觉对方果然招式平平,如此一来她胆气更壮,长剑挥洒间再无半点涩滞。
剑招行云流水而又精妙无方,尽化层层攻势于曼妙身姿之中,端的是潇洒从容之极。一时但见银光错落、剑影纵横、霜刃卷雪、云花纷纷,直令人眼花缭乱、目不暇接。
天狼尊也不复初时之勇,渐渐显出支绌之相,脸上满是惊怒怨恨,却偏偏无能挽回颓势。
眼见五十招将过,局势却每况愈下,天狼尊只觉面上无光,心中直是暗骂对方宝剑难缠。他却不知邢稚莺也担心气力不济,不敢当真以硬碰硬,否则此战只怕早已分出胜负。
邢稚莺惯常虽然也自命不凡,但如此生死相搏当真是头一遭,所以即便场面上稳占上风,她心中却还有几分忐忑。
天狼尊毕竟战场经验远胜,心念电转间蓦地撮唇厉啸出声,闻之竟似与狼嚎一般无二。
邢稚莺骤闻此声,不由得心头一震,剑势终于慢了半拍。天狼尊觑得分明,骨剑趁势轰然劈落,正砸在碎珏宝剑的剑脊之上。
这一下登时把邢稚莺砸得右臂全麻,虎口几乎见血,宝剑也险些脱手飞出。
天狼尊早有定计,跟着旋转剑柄一绞。他这骨剑之上满布凹凸骨节,极擅锁拿对方的兵刃,先前只因忌惮宝剑锋利才不敢施展,但此刻已经控制住局势,他自然毫无顾忌了。
邢稚莺本来便不如天狼尊力大,方才吃那一砸又回气不及,早已成了强弩之末。
天狼尊这下志在必得,登时只听邢稚莺一声惊叫,碎珏宝剑终是被绞离掌心,飞向数丈之外。
邢稚莺一剑脱手,天狼尊正待乘胜追击,孰料此时又是数道没羽箭迎面袭来。
天狼尊只能抡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