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血过宫催化药性,神色中分明满溢着激动和诧喜。
片刻之后,褐衣人脸上的黑气渐渐转淡,鼻息也恢复了平稳。小雷松气之余却也不敢怠慢,又自随身革囊中取出一副银针,开始细心的为褐衣人针灸驱毒。
这番功夫虽然无须耗损内力,实际却更加耗费心力,尤其不能有半点马虎。等到最后一针刺落,小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、汗出如浆,真想就此躺倒,好好睡上一觉。
红衣女子一直在旁边观看,此刻眼见褐衣人已无大碍,不禁赞许的道:“小兄弟小小年纪,医术可当真不凡,看来这厮的确命不该绝,唉~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呢。”
小雷听红衣女子满口调侃,也直是哭笑不得,喘了口气方讷讷的道:“这玄墨鸡冠花的毒性强韧得很,没有对症之药根本解不了,我只是暂时帮他压下毒性而已。”
红衣女子哦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道:“不管怎样,你也算仁至义尽了。这厮命中缺德,合该有此一劫,不如放他在此自生自灭,咱们两人一起下山去吧。”
小雷微微一愕,迟疑着道:“咱咱们?”
红衣女子点了点头,似笑非笑的道:“怎么?难道姐姐不配跟你称一声‘咱们’?”
小雷尴尬不已,红着脸道:“不是,我只是总之咱们真的要一起吗?”
红衣女子看小雷期期艾艾的模样,忍不住掩口轻笑道:“好啦,不逗你了,等到咱们下了山,把你交给鹂娘妹子,以后便各走各的,我可也不想打扰你们小两口。”
小雷失望之余又大惑不解,兀自挠着头道:“鹂娘?谁是鹂娘?什么小两口?”
红衣女子听得一滞,冷目盯向小雷道:“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在心上,你还真是个小负心汉。”
眼见小雷依旧茫然,她只好苦笑着解释道:“算了,权当你是施恩不望报好了。鹂娘便是你先前所救的那名女子,如今人家正在下面捱着冷风等你呢,你还不赶紧跟我下去?”
小雷恍然一悟,随即直窘得浑身无力,想了想方讪讪的道:“姐姐千万别误会,我可从没跟她说过小两口什么的,不如你帮我劝劝她?”
红衣女子似是一滞,鼻中冷哂道:“哦?原来你是这种态度?”
小雷听红衣女子语气不善,心里咯噔一下,他可算是领教过这位姐姐的脾气了,急中生智之下连忙解释道:“姐姐别想岔了,我是觉得自己才这么点年纪,岂不是要耽误人家那个鹂娘的青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