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家喽。”
邢稚莺大感惊讶,随即若有所思的道:“看来真是闻道有先后、术业有专攻,但也说不定人家‘小朱子’大器晚成呢?你这么喜欢把旁人比成猪,这位‘小朱子’又姓朱,那更是经常给你奚落的吧?”
皇甫鹰扬微微一愕,片刻方迟疑着道:“你是说‘小朱子’近朱者赤的‘朱’?”
眼见邢稚莺点头称是,他终是忍不住瞪眼道:“是‘竹’!梅兰竹菊的‘竹’,你你你长了一双猪耳朵吗?”
邢稚莺恍然之余又大感委屈,不由得抗声道:“那也都怪你,谁让你的官话说得那么蹩脚,你才是猪舌头、猪嘴巴!”
皇甫鹰扬哭笑不得,无奈咳声道:“好,那看来咱们两个能凑一碟下酒菜了,只不知是你的耳朵美味,还是我的舌头爽口?”
邢稚莺那满腔气忿瞬间全泄了去,禁不住扑哧一笑道:“你这人真是嗜猪成性,下辈子干脆托生成猪好了。”
皇甫鹰扬一本正经的道:“你这话倒真不错,本巨侠正是嗜猪成性,可不是那嗜‘竹’成性的大猫熊,这下听明白没有?”
邢稚莺忍俊不禁的道:“好啦,不是小朱子,是小竹子、竹师弟,对不对?”
皇甫鹰扬眼珠一转,凉凉的道:“还是不对。”
邢稚莺正自一愕,却听皇甫鹰扬谑声道:“不是竹‘师弟’,是竹‘师妹’,是我那美丽端庄、温柔可人、贤良淑德的竹师妹。”
他这话说得足见“深情”,脸上也笑意盎然,分明是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。邢稚莺竟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酸意,脱口便道:“然后人家还对你百般倾心,立誓非你不嫁是不是?”
皇甫鹰扬察言观色,登时欢喜得满眼放光,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“小莺儿吃醋了吗?放心放心,我早说过自己不是嗜‘竹’成性的大猫熊,而是嗜‘猪’成性的皇甫巨侠而已。”
邢稚莺心中打个了突,一时之间又是惶怕又是后悔,竭力镇定之际作色嗔斥道:“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!分明是你纠缠不放,我我哪里吃醋来着。”
皇甫鹰扬全不理会,反而愈见得意的道:“不是我纠缠不放,只是你这小莺儿人不如其名,一点都没有小鸟依人的自觉,反而动不动便溜得追不到,那不调教一下怎么能行呢。”
他这话更透着几分露骨,邢稚莺止不住的双颊飞红,咬牙厉斥道:“皇甫鹰扬!你要再敢这么口齿轻薄、肆无忌惮的调戏我,我我可要不客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