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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迸流,触目惊心,邢稚莺见状哪还顾得上其他,一把扶住皇甫鹰扬,泪水涟涟的道:“你快别到底怎么回事呀?!”
皇甫鹰扬连遭重创,脸色终究有些发白,摇摇头勉强一笑道:“无妨,待我把刀还给哈大哥。”
他说着便将佩刀拔出,邢稚莺见到两股血水流淌,痛心之下连忙应声道:“你快运功疗伤,这刀我还给他们。”
皇甫鹰扬瞄了邢稚莺一眼,打个哈哈道:“真这么关心我?那叫声大哥听听。”
邢稚莺看皇甫鹰扬一副惫懒模样,直是啼笑皆非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可正在她这一疏神的当口,皇甫鹰扬竟又是一刀刺回胸中,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。
邢稚莺霎时如遭雷殛,这么短短一阵时光,她已经连续遭到多次惊吓,即便是铁打的男儿也未必经受得起,更何况她一个纤纤少女?
皇甫鹰扬见邢稚莺呆立当场,泪水恣肆而下,倒着实生出几分快意。于是只见他眨了眨眼,嘿嘿一笑道:“这才像话嘛,看来小莺儿对我情深义重啊。”
邢稚莺眸中泪光闪动,蓦地背转过身,颤声呵斥道:“你快去死!死了我好清静,你赶紧再多刺几刀,你再刺啊!”
皇甫鹰扬听邢稚莺言不由衷,更加喜乐在心,身上的痛楚恍似全消,含笑间转向哈图勒道:“怎么样哈大哥,这样够了么?”
哈图勒面色稍霁,颇见玩味的扫了皇甫鹰扬和邢稚莺一眼,这才微颔首道:“三刀六洞,诺言已经兑现,我也不为难你,请入内吧。”
他说罢便返身大步流星而去,竟连佩刀都未索回。后面的众人交头接耳,脸上神色各异,大多数也随之而去。
只有先前那名白发老者疾步上前,话都没来得及说,便手脚麻利的为皇甫鹰扬处理起伤口来。
皇甫鹰扬依旧挺立如桓,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道:“多谢乌桑老哥。”
那名唤乌桑的老者头也不抬的道:“不想死便给我闭嘴。”
皇甫鹰扬笑容不减,却是依言住口。邢稚莺冷眼旁观,忍不住沉哼道:“这时候还笑得出来,真不怕死吗?”
皇甫鹰扬听罢露出一个更加夸张的笑颜,邢稚莺愈发气结,这时却见桑吉玛尔走近道:“姐姐稍安勿躁,等阴阳大叔裹好伤再说。”
邢稚莺俏脸飞红,暗骂自己糊涂,定了定神方正色道:“姐姐先前说瑞阳前辈正在这里,不知可否带我前往拜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