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气,结结巴巴的道:“我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爱去便去,谁又变成孤家寡人了?”
皇甫鹰扬俨似无辜的道:“小莺儿想多了吧,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在旁边看着你,万一你这‘刁馋’性子发作起来,一不留神惹出什么事端,还刚好落在你祁哥哥的师父眼里,那可真不好收场了。”
邢稚莺明知皇甫鹰扬是诡辩,但再纠缠下去只有让自己更尴尬,无奈只能轻哼一声,转过头去不再理会。
皇甫鹰扬倒也不以为忤,径自拿起身边的皮袋,仰着脖子灌起酒来。几口烈酒灌下,他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几分红润,只是神情中还难掩落寞。
邢稚莺觑得分明,犹豫片刻方细声道:“你这怪病到底是怎么来的,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好?”
皇甫鹰扬淡然道: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总之是无妨之事。”
邢稚莺见皇甫鹰扬意兴萧索,本来还打算问他以后是否同行,这时却也问不出口了。
相对沉默半晌,还是邢稚莺期艾着道:“方才听他们喊我‘章秋仙葩’什么的,那又是什么意思?”
皇甫鹰扬嘴角微翘,含糊的道:“我怎么知道,虽然我在这里呆过一段时日,却听不懂本地土话。”
邢稚莺又碰个钉子,也不禁心中有气,正待冷了脸色不理皇甫鹰扬,却忽听一个爽朗笑声传来道:“好呀,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边,可让我一阵好找。”
邢稚莺循声望去,只见艾莉正捧着一只陶罐,笑吟吟的走近过来。
两人不敢怠慢,立刻上前见礼,皇甫鹰扬抽了抽鼻子,嘿嘿笑道:“其实不必听声音,光闻到这独一份的酒香,便知道是大姐来了。”
艾莉笑嗔道:“算你这小鬼有口福,幸亏我还偷藏了一罐,没给大哥搜刮了去,呵小菩萨不妨也来尝尝。”
邢稚莺腼腆的道:“伯母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从来滴酒不沾,所以还请伯母见谅。”
艾莉闻言一愣,随即一拍额头道:“对对对,女孩子喝酒不是什么好事,当初玉菩萨也不喝的。”
邢稚莺想到艾莉初见之时便口出“观世音菩萨显灵”之语,所以对这“小菩萨”的称呼本来并未留意。
可这时又听到“玉菩萨”的名号,她却忍不住心中一动,于是试探着道:“伯母为何唤我‘小菩萨’,这其中可有什么渊源?”
艾莉愕然道:“这大家都这么叫,我便跟着叫了,有什么问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