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比‘卖我’都冤喽。”
邢稚莺听得忍俊不禁,却又大惑不解的道:“什么叫比‘卖我’都冤,姐姐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?”
桑吉玛尔显然一怔,偏着头道:“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唱戏的吗,我看阿妈也收了不少本子,里面有一出叫做卖我冤的,姐姐你没看过么?”
邢稚莺的才情技艺虽然不及先母,但毕竟自小多受熏陶,其后又成长于名门世家,坊间流行的剧本也确实看过不少,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有这么一出卖我冤,惭愧之余只能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。
桑吉玛尔见状得意洋洋的道:“那我跟姐姐讲讲吧,这出戏说的是有个叫‘卖我’的姑娘,嫁人没多久丈夫便死了,只能跟婆婆一起住。后来家里来了一对大坏蛋,逼着‘卖我’跟她婆婆嫁给他们。”
“‘卖我’不愿意嫁,那两个大坏蛋便毒死了她婆婆,最后还要嫁祸给她。本来这明摆着是陷害嘛,结果戏里那个狗官却判了‘卖我’砍头,真是气死人了。”
邢稚莺听了几句便醒过味来,听罢更是哭笑不得的道:“可是到了砍头的时候,六月天却忽然降下大雪,正应了那姑娘的诅咒。后来她的鬼魂找到她那位做大官的父亲,这才使得沉冤昭雪,是不是?”
桑吉玛尔轻咦一声,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:“原来姐姐看过这出戏呀,那干嘛刚才还骗我说没有?”
邢稚莺扶额叹笑道:“好我的姐姐,那两个字你都念错了,不是‘卖我’,应该是‘窦娥’才对。”
桑吉玛尔大为惊奇,双眼圆睁的道:“斗鹅?那两个字长得也不像啊,何况我只听说你们中原有斗鸡斗狗斗蟋蟀,还有斗花斗草什么的,原来鹅也可以斗吗?”
邢稚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随即直笑得花枝乱颤,先前那些不快不知不觉便烟消云散了。
桑吉玛尔看邢稚莺笑个不住,也不禁胀红了脸,兀自咕哝着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嘛,我又不是只看过这一本,阿妈还有一本叫做十五贝的,里面有个坏蛋叫米老鼠,姐姐你看过没有?”
邢稚莺捂着肚子,吃吃喘笑着道:“好姐姐,那个不是十五贝,应该是十五贯。还有那什么‘米阿鼠’,其实是‘娄阿鼠’才对。”
桑吉玛尔面红似火,张张嘴还想显摆其他“学识”,却又怕再次出丑,看起来着实尴尬得紧。
邢稚莺也已经心知肚明,看来桑吉玛尔认字只认那面熟的一半,好笑之余又调侃道:“还好姐姐没看过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