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一言既出、驷马难追。”
哈图勒更不多话,径自拔出佩刀在坐骑身侧轻轻一划,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。他们一人一马相伴久矣,那匹坐骑也颇具灵性,并没因为受伤而嘶鸣啸叫。
哈图勒脸上露出爱惜之色,喃喃低语道:“老伙计,这回又得靠你了,驾!”
随着一声清叱入耳,但见一骑如飞奔出,径直向下方的谷地冲去。
皇甫鹰扬紧盯着哈图勒的身影,同时又向邢稚莺吩咐道:“毛丫头听我号令行事,救了侄女便往东北方走,我再帮你拖延狼群一阵。”
邢稚莺自知能为不及皇甫鹰扬,逞强也不济事,只好点头道:“那大哥千万小心,倘若遇险还是自保为重。”
皇甫鹰扬嗯了一声,拍拍邢稚莺的肩膀道:“这次全看毛丫头你的身手了,记得救下侄女之后立刻戴上那顶狼首魄冠,这样群狼便会把你当作帝狼,侄女则是你的猎物,你们两人都能安然无恙。”
邢稚莺闻言惊喜交加,失声轻呼道:“当真?那顶狼首魄冠真有这样的妙用?”
皇甫鹰扬咳声道:“书上是这么说的,但我也没法确定,所以才不敢太过托大。总之试试也好,万一真有效果呢?”
邢稚莺唔了一声,心中又紧张起来,手心里也湿腻腻的全是汗水。
皇甫鹰扬满含鼓励的看了邢稚莺一眼,随即面皮一绷,沉声低喝道:“毛丫头准备动手!”
邢稚莺为之一震,凝眸向下面望去,只见哈图勒正打马如飞,口中呼哨连连。而他的坐骑则鲜血长流,一人一马绕着谷地外围奔行,血腥气瞬间便浓重起来。
谷中群狼本是嗜血凶物,见状莫不狼首连转、两耳支棱,闪着异光的双目盯向诱人的猎物,纷纷发出呜呜的嘶叫声。
不过说也奇怪,群狼虽然蠢蠢欲动,却并无哪一只敢离开原位,朝着猎物追逐而去。至多只在原地盘旋打转,或是不断暴跳嘶鸣,倒像是画地为牢的模样。
皇甫鹰扬见状心头一凛,跌足闷哼道:“该死,八成是那顶狼首魄冠约束了群狼,让它们以为帝狼在此,所以才不敢擅自行动。”
邢稚莺心道有理,当下眨眨眼道:“既然是这样,干脆我直接下去把桑吉玛尔姐姐抢回来吧。”
皇甫鹰扬连连摇头道:“毛丫头糊涂,即便群狼受了约束,只能呆在原地,但到嘴的猎物又岂会放过?”
邢稚莺脸上发烧,垂首讷讷的道:“那大哥有什么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