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那死掉的狼崽子,可是你的同党?”
吴主神色微变,自言自语道:“皇甫兄的遗体独自傲立,似乎是与人决斗而亡,可外面并无旁人,这却是何道理?”
邢稚莺闻言不禁颦眉道:“你少浑说,我大哥好端端在这儿,哪有什么‘遗体’?”
吴主盯了邢稚莺一眼,轻轻一叹道:“在下也盼望皇甫兄安然无恙,只可惜天妒英才,姑娘还请节哀顺变。”
邢稚莺愈发有气,当即冷哼道:“大哥正在我身边,你既然是他的故人,怎么会不认得?”
吴主微微一顿,摇头苦笑道:“看来姑娘也是皇甫兄的挚友,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打击,这才相思成疾、迭生幻象吧。”
邢稚莺正自气结,却听吴主蓦地沉声大喝。金声玉振立刻响彻石洞之中,竟把邢稚莺逼得耳鼓如捣、眼冒金星,忍不住失声惊呼道:“啊!你这是做什么?快停下来啊,别再叫了!”
吴主倏地住口,上前一步关切的道:“姑娘好些了么?可曾清醒过来?”
邢稚莺大为惶惧,娇躯疾退之际厉声呵斥道:“不许过来!大哥说得对,你真是!”
话到中途却戛然而止,邢稚莺瞬间落得瞠目结舌,眼前依旧是幽黯阴森的冰洞,依旧是吴主模模糊糊的人影,包括陆界平的骨骸都未曾稍变,但唯一不同的是,皇甫鹰扬已经如浮沫消融一般再无形影。
正在邢稚莺惊骇欲绝之际,耳边又传来吴主和蔼的声音道:“情非得已,在下只好以金刚狮子吼唤回姑娘的神志,不知姑娘可否见告,皇甫兄到底是因何而亡?”
邢稚莺呆若木鸡,片刻才颤抖着向四周摸去,却再也摸不到那温热的感觉。她一时之间只觉悲从中来,两行清泪顺腮而下,原来这一切果然只是她自己的幻梦么?
吴主静立片刻,这才低沉的道:“在下与皇甫兄堪称莫逆之交,只是没想到久别重逢,竟是这般情景,实在令人扼腕叹息,唉劫数。”
他说话间缓步走近过来,邢稚莺还未及阻拦,眼前便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庞,竟让她不由得娇躯剧震,脱口惊呼道:“你是祁哥哥?!”
吴主似是一愕,随即轻叹道:“看来姑娘还没完全清醒,在下并非姓祁。”
邢稚莺目光凝注,只觉眼前之人与祁学古生得一般无二,她恍惚间好似身在梦中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吴主见状沉吟着道:“罢了,此地气氛诡异,姑娘还是先随在下离开,少时再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