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,当下满怀恳切的道:“即便要回昆仑派,也不争这几日时光啊。阿冰你为我着想,我自然懂得你的苦心,可你不能让我太不为人吧。”
余冰如听慕云说得郑重,一时之间倒有些难以反驳,片刻方叹口气道:“但我听闻那位祖先生脾气古怪,轻易不会为人诊病,咱们与他毫无交情,此事恐怕难办。”
慕云舒了一口气,赶紧拍胸脯保证道:“原来阿冰你是在担心这个,你信不过我便罢,难道还信不过钱老前辈吗?”
余冰如扫了慕云一眼,淡淡的道:“钱老前辈只说从中斡旋,能否成功却是难说。”
慕云心中不以为然,脱口正声道:“总之阿冰你放一百个心,若是祖先生不肯为你诊病,我便一头碰死在你面前。”
余冰如察言观色,了然的道:“师弟如此自信,恐怕另有什么人物向你保证了吧?”
慕云登时一滞,正自手足无措之际,却听余冰如幽幽的道:“小雷先前跟我说了,鄢姑娘似乎跟祖先生相当熟识,倘若是她向你做下保证,那我倒真是放心得很。”
慕云这才明白余冰如是会错了意,松气之余故意含糊的道:“阿冰果然聪明,那你怎么看?”
余冰如并不回答,反而咳声道:“师弟对鄢姑娘的家世来历怎么看?”
慕云心下一沉,一时之间沉吟不语,余冰如见状温然道:“师弟,我记得先前曾跟你说过,鄢姑娘必定是名门娇女,甚至还可能是宗亲贵胄,你应该没有忘记吧?”
慕云暗自苦笑,讷讷的点了点头,接着又听余冰如道:“鄢姑娘本姓卫,又是来自河东,师弟想必已经猜出她的身份了吧?”
慕云目光转动,片刻方低沉的道:“我心中是有猜测,却不知道对不对。”
余冰如肯定的道:“不会错,鱼前辈和鄢姑娘的生母有过数面之缘,早说她们母女两人容貌肖似,如今再加上多方印证,此事更加确凿无疑。”
慕云神色数变,终是透出一丝颓丧,低下头去默不作声。
余冰如觑得分明,也不禁心生黯然,想了想才又道:“其实师弟若是与鄢姑娘心心相印,寻求晋阳王府的庇护也并无不可,以卫王爷的声望,必定压得住崆峒派。”
慕云蓦地抬起头来,目光凛凛的道:“阿冰你听着,我慕云虽然不才,可也不是非得靠谁的庇护才能活命,你不必再说这些。”
余冰如似是一滞,赶紧解释道:“师弟切莫误会,我并无轻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