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双手又被抓出几条浅痕而已。
更吃亏的是雷衡左足仍有小恙,反守为攻之时总不免欲振乏力,便如虎落平阳、龙困浅滩,腔子里憋着闷气,连斗志都凭空削弱了三成。
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斗过百招之数,“娥姐”虽然占尽上风,急切间却仍是胜不了雷衡。
旁观的“碧妹”微觉失望,转念间索性出声娇喝道“娥姐留意攻他下盘,必可速胜。”
“娥姐”秀眉一蹙,鼻中冷哼道“碧妹无须多言,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,我今日定要以招式取胜,非教这野人心服口服不可。”
“碧妹”登时噎住,苦笑间忽听雷衡怒喝道“好野狗!你使毒!”
原来他这阵逐渐觉出双掌酥麻之感直透肌理,竟是越来越使不上力气。
“娥姐”闻言却是哂然道“乱吠之辈还敢诬赖旁人为狗,本姑娘这素女拳法专以绵柔之力克敌制胜,岂是下毒那等取巧伎俩?”
雷衡恍然顿悟,当下暴喝一声道“少跟雷爷爷耍威风,以为只有你会这招吗!”
喝声中他遽引雷电之力汇于掌心,堪堪迎上“娥姐”的指尖。“娥姐”虽然早有提防,却仍是猛觉一道异力透指而过。
这一下逼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,整条臂膀都酸麻难当,一时之间动转不灵,更遑论再撤招自保了。
“娥姐”心下大骇,勉强聚起余力,左拳一记窝心炮,猛轰向雷衡的胸口。
奈何她此刻已成强弩之末,拳到中途劲力早已消了大半。雷衡索性不加理会,大手一张抓向“娥姐”的肩头。
“娥姐”正暗叫一声苦也,此时却忽听雷衡闷哼一声,竟是推金山倒玉柱般蓦地单膝跪落。
“娥姐”觅得喘息之机,错愕之下也不及细想,连忙点足抽身而退,总算没给雷衡当场擒住。
雷衡双目喷火,狠狠瞪着“娥姐”,破口大骂道“好野狗!打不过便放暗器,算什么正经路数,我呸!”
“娥姐”被骂得粉脸骤红,羞恼之下回头作色道“碧妹!是你发的蝎尾针?”
“碧妹”讪讪一笑,软声劝慰道“别生气嘛娥姐,你可是千金之躯,怎么能随便给人占便宜,传扬出去可不好听呢。”
“娥姐”登时一滞,眼下却又不好发作,明眸转动间看向雷衡,稍一犹豫终是涩声道“这一阵是你胜了,算你有些门道。”
雷衡见“娥姐”认输倒还干脆,胸中怒火顿时息了大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