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孔方语带质疑,庄菀菁并未意外,只是微颔首道“孔兄有所疑惑也不奇怪,甚至我早先都以为这不过是家中世代相传的故事而已,但直到数月之前先父临终郑重交托,我才知晓此事确非杜撰。看‘毛.线、中.文、网”
孔方闻言一惊,躬身歉然道“原来令尊近日驾鹤西游,姑娘还请节哀。”
庄菀菁敛衽还礼,接着苦笑一声道“我家遁世已久,一向又人丁稀薄,否则也不会让我这名女流之辈来承担先父重托了。”
孔方心中仍然疑惑未解,顺势探问道“不知姑娘受了何种托付,莫非便是收拢道剑魂魄?”
庄菀菁嗯声道“的确如此,先父临终前推算出神州将历三道魔神劫,非道剑重生不可弥平,这才令”
说话间忽然瞥见孔方脸上掠过一丝哂意,庄菀菁登时秀眉紧蹙,面罩寒霜的道“孔兄若是认定先父异想天开,那小女子也无心辩驳,此次连累孔兄的确是小女子之过,在此但凭孔兄奚落责难便是。”
孔方眼见佳人动怒,直是追悔莫及,连忙一揖到底,诚惶诚恐的道“是在下失礼了,万请姑娘不弃下愚、广怀宽恕,在下必当诚心诚意、聆听教诲,再不敢存有丝毫懈怠。”
庄菀菁看到孔方谦恭至此,怒气顿时消了大半,只是一时半刻还拉不下面子,依旧不冷不热的道“孔兄令祖上号称至圣先师,向来都只有‘诲人不倦’的份,小女子何德何能,岂敢妄谈教诲孔兄?”
孔方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,尤其想到似水柔情尽化冷倨玄冰,更加只觉满心惆怅和不甘,无奈讪讪的道“子曰‘敏而好学、不耻下问’,又曰‘三人行必有我师’,所以还请姑娘多多教诲。.”
庄菀菁闻言忍不住抿嘴轻笑,先睨了孔方一眼,这才接着又道“我既然承接了先父的遗命,便当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,只不过年深日久、时过境迁,诸多关键线索都已经失传,初时的确一筹莫展。”
“万幸寻访途中结识了那位高人梵莲尊者,我是听了他的指点,才知晓该向诸如洗心潭或是沉龙潭这等所在探求。”
“但梵莲尊者明言现今还并非针对洗心潭的时机,所以我才先来沉龙潭碰碰运气。”
孔方心下有谱,眨眨眼道“如此说来姑娘也是初试身手,不能确证真有其事了?”
庄菀菁对此倒不好强辩,转念间不答反问道“孔兄是否知晓道剑封魔令是何种模样?”
孔方微微一怔,迟疑着道“道剑匿踪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