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清面现讶然,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可想,只好讪讪的道“那你先待着,地方在后山水塘那边,要无聊了便来找我。”
她说罢才觉出有点失礼,吐吐舌尖一溜烟般开门便走,冯士骏见状哭笑不得,告个罪也紧随而去。
片刻之后有军士前来撤下残羹冷炙,又摆好果品茶水,众人却有些各怀心思,半晌只是寻常寒暄而已。
邢稚莺不由得心下惴惴,期期艾艾的道“温将军你们是不是有机密要谈,那我这便回避?”
温虎臣莞尔道“邢姑娘多心了,温某对邢老一向衷心钦佩,此番能够与你共度年节,着实三生有幸啊。”
邢稚莺赧然道“多蒙温寨主抬爱,晚辈才真是受宠若惊呢。”
温丽华冷眼旁观,清咳一声道“父帅今晚喝多了些,难免词不达意,得罪之处还望邢姑娘勿怪。”
温虎臣似是一滞,神色中颇见无奈。邢稚莺正自哑然失笑,便见温丽华眸子一转,盯向皇甫鹰扬道“咱们这里应该属皇甫统领最为健谈,怎么今晚偏偏如此沉默,用得着故作矜持么?”
皇甫鹰扬干笑两声,眨眨眼道“多年不见丽华妹子,真要刮目相看了,这身段这打扮这气质,简直比女人都有女人味呀。”
温丽华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,也不理会皇甫鹰扬话里的调侃之意,只是低眉嗔声道“这话好没道理,今日早些时候咱们还曾见过,怎么能叫‘多年不见’呢?”
皇甫鹰扬神色讪讪,拍拍脑门感慨的道“瞧我这记性,真是越老越糊涂了,今后可不敢再厚着脸皮,管人家叫妹子喽。”
温丽华抿嘴轻笑道“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老了,不然大宗师岂会允许你再下山,他老人家近来还好么?”
皇甫鹰扬鬓边冒汗,打个哈哈道“老头能有什么不好,看他那副架势,不等我再当上将军,他一定不肯咽气。”
温丽华白了皇甫鹰扬一眼,鼻中轻哼道“哪有这么咒自家长辈的,你纯粹是口没遮拦、欠人管教。”
“说起来我好多年没见过大宗师了,心里怪想他的,什么时候你带我去拜会一次?”
皇甫鹰扬听温丽华话里的暗示越来越明显,不由得暗暗叫苦,正在思忖该如何排解之际,便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喝道“报!北岗要冲客至,已纳拜帖在此,请大将军——!”
喝声戛然而止,随即只听一个尖细声音悠悠的道“看来这便是地头了吧,哈——河东项王使者在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