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不过娃娃们想必心知肚明,最后要以客犯主、上阵决斗的终究是‘绝鸣’,而且即便他决斗胜了,那三派也不会放他干休,既然他都有这份胆气,老叫化给他当回枪使又能怎地?”
“接着大伙儿自然依计行事,至少赶在唐门之前,跟那两派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。果然正如‘绝鸣’所料,那两派立时便炸了毛,尤其青城派的段宪农痛失爱子,更是非追究不可。”
“峨眉派掌门安载厚也带了落霞、孤鹜、秋水三个爱徒,几拨人会在一处,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八台山进发,这才有了咱们这回书的书胆——四公子联袂战唐门。”
羊入虎口,刚进入聚义厅打眼望去,便有这么一种强烈的观感。
但见满桌杯盘狼藉之间,一名高壮硬朗的虬髯老者正大马金刀的当中而坐,巨掌翻飞同时唏哩呼噜不住口的大快朵颐。
而坐在旁边那位身形娇小的紫衣少女,此时却满面惊骇欲绝,眼眶都已经哭得一片红肿,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不敢稍动,好像生怕下一刻便要被虬髯老者生吞活剥。
眼见温虎臣等人凛然步入,紫衣少女终是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,想要说话却又有些不敢,只能把恳求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溜来溜去,哪还有堂堂厨神府二小姐那份颐指气使的架子。
温虎臣面凝似铁,沉步逼近之际冷然道:“便是尊驾要见温某?”
虬髯老者正自低头猛吃,闻言拽起袍袖擦擦嘴角,昂首洪声道:“正是老子,臭小子有意见?”
这老者满面浓髯,几乎看不出原本容貌,可那份劈面而来的豪雄气势,却着实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,尤其他说话同时横眉立目、鼻息嚣嚣,果然不愧为“生啖人肉”的穷凶极恶之徒。
童桦正在冷眼旁观,默察其人能为,却听温虎臣讷讷的道:“尊驾面生得很,不知如何称呼?”
虬髯老者两眼一瞪道:“混账小子,老子替你老子教养了你二十年,居然敢说面生?”
温虎臣似是一滞,期艾间只听虬髯老者冷哼道:“罢了,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姓梁名老虎是也,臭小子想起来没有?”
温虎臣如蒙大赦,连忙施礼道:“是小侄糊涂,这个咳实在惭愧。”
童桦大为纳罕,不由得皱起眉头道:“温寨主这是什么意思,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温虎臣神色古怪,摆摆手道:“容小侄给大伯介绍,这位是皇甫鹰扬兄弟,这位则是河东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