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会相见,不过你先前说得清楚,倘若败给本座,便不再执意纠缠,这话可还作数?”
应桐熹吸了口气,讷讷的道:“老夫一时疏忽,忘了你‘剑’质诡异,所以方才虽然惜败,却并非心服口服。”
叶行歌并未意外,只是睨着应桐熹道:“听老秀才这话意,是想跟本座再比上一场了?”
应桐熹硬着头皮道:“不错,倘若这次再败,老夫绝无二话,必定践行承诺。”
叶行歌微颔首道:“无瑕有瑕,明剑非剑,这才是无瑕明剑诀的真意,老秀才能够领会多少,决定你能挡住本座几招。”
应桐熹脸上闪过一抹异彩,随即震声道:“多谢提醒,领教高招!”
喝声中只见“天心”气势磅礴,向着叶行歌轰然斩落,剑意豪迈非凡,足见应桐熹已经是全力施为。
叶行歌面现赞许之色,移步闪身上前接战,顿时一明一暗、一刚一柔两道剑风纵横交错,无匹雄力随之漫卷四野,虽然不闻叮当交击之声,却更见稀微之中的弥天战意。
应桐熹长剑挥洒自如,气态潇洒飘逸,恍惚竟似青春勃发,展不尽的少年意气。剑势恢宏大度,招法又不拘一格,恰如吴带当风、自在天成。
叶行歌却是从容淡定,运招严谨沉凝,进退之间缓急相济,攻守持衡不偏不倚,掌中一缕青丝,擘画出不破之界,直似曹衣带水、无懈可击。
两人初时还在余冰如近旁交战,数十招过后便横移至百步开外。
余冰如虽然难以领会这场剑决中的诸般精深奥妙,却看出是叶行歌刻意牵引战局,以免她遭到池鱼之殃。
感念之余又心生异样,余冰如念头连转,暗忖这魔王如此回护,是当真有所青睐,还是借机抹黑师门声誉?倘若确证是后者,自己哪怕以死明志,也决不让他奸计得逞。
余冰如这厢正自下定决心,便见叶行歌抽身一退,随即朗声道:“百招已过,咱们停手吧。”
应桐熹酣战之中突遭此变,不由得大为纳罕,怔忡片刻才皱起眉头道:“胜负未分,叶大教主为何弃战?”
叶行歌深沉一笑,举袖悠然拂去,蓦地只见十数点细小碎屑自应桐熹身上纷扬而起,细看竟是他那件青袍上掉落的布缕!
应桐熹登时呆若木鸡,这才觉出自己十几处穴位气脉阻滞,浑身上下疼痛难当。醒悟之际当场面若死灰,身躯颤抖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叶行歌神色淡然,微颔首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