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坦荡荡收下便是。正所谓事不过三,本座即便脸皮厚如城墙,也没有再送一次的道理。”
余冰如盛情难却,依言挟起那枚同心结,收进贴身的秀囊里,之后才声如蚊蚋的道:“多谢前辈赠礼,晚辈感激不尽。”
叶行歌缓缓点头道:“本座过往或许罪恶滔天,你心存戒备情有可原,不过本座对你一片坦诚,他日你若有疑难,可凭此物相请,本座披荆斩棘也要助你一阵。”
余冰如心下感怀,思忖间试探着道:“前辈容晚辈斗胆一问,您是否已经对前事不甚了了?”
叶行歌皱起眉头道:“不错,本座脑中只余一点残断记忆,而且详略不一,多是与家人相处的平凡琐事。”
“至于老秀才等人说到‘净宇魔王’云云,本座便全无印象了。”
余冰如沉吟着道:“晚辈年轻识浅,不曾见过那魔王的真身,但这口邪戟三途渡确实是他的兵器。”
叶行歌并未意外,神色平和的道:“如此看来,本座的身份足可坐实了,呵其实也不奇怪,以本座这等经天纬地之才,倘若从未干出一番事业,那岂非暴殄天物?”
余冰如心里咯噔一下,转念间柔声道:“前辈虽然半生倥偬,但到头来记忆最深刻的,却是与家人相处的琐事,可见前辈本心并不在争霸江湖,那又何必勉为其难呢?”
叶行歌微微一顿,若有所思的道:“或许正如小姑娘所说吧,本座的确已经放下屠刀,无心涉足江湖纷争。但本座并非逆来顺受,决不任人予取予求,端看谁能胜过本座,便由他‘替天行道’好了。”
余冰如闻言欣慰之余更生慨叹,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道:“前辈没有对应先生赶尽杀绝,足见您已经改过向善,不再残忍嗜杀。只是前辈毕竟身份特殊,重出江湖总不免生出许多烦扰,那何不?”
叶行歌叹了口气,径直打断道:“小姑娘的意思本座明白,但小女近日无故走失,本座若不将她寻回,终究难以安心,唉本座亏欠内子甚多,小女断断不可有失。”
余冰如恍然一悟,轻咳一声道:“原来前辈是为此事再履红尘,不知令爱年纪形貌如何,可有明晰特征?”
叶行歌淡淡的道:“本座身份特殊,小女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,所以实在不好透露她的形貌,这便是人在江湖、身不由己。”
余冰如暗叫惭愧,难掩局促的道:“是晚辈太过僭越了,万请前辈见谅。”
叶行歌摆摆手道:“无妨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