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毛丫头,该哭的也哭够了,大年夜里悲悲切切的可不吉利,你这好歹也长了一岁,可不能越长越小哟~”
“怎么还不听劝了,堂堂探花女郎,这会儿却哭的一塌糊涂,传出去岂不要给人笑死?”
“啧手劲这么大,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。怎么不老?如今常老哥要再说我是三十好几,我也只得认了。”
“嗯这怪病总是时好时坏的,不过我已经摸到了窍门,多数时候都不怕压不住它。”
“哈放心不下可以来黄山看我嘛,最好把你那位龙状元也带来,本巨侠请你们吃我独家秘制的油松子烤山猪,肯定让你这毛丫头毕生难忘。”
“你说她?咳你要真想吃没开膛也没刮鳞的黑烧鲤鱼,我可以让她再现一回丑。哪里是埋汰,我还没说她那浆糊也似的疙瘩汤呢,一样让人毕生难忘啊。”
“这才对嘛,梨花不带雨,果然更好看。至于那件事情,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,咱们江湖儿女,只要懂得自爱便是好的,何必去管那些陈腐不堪的礼法教条?”
“我相信龙状元也不会在意,否则便是他配不上你,实在不行本巨侠帮你做主,揍他个满脸桃花开,看他娶不娶你。”
“行行行,听你的,总之这次回去以后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咱们有缘再会啦。”
句句调侃,字字关怀,强笑带泪,冷暖自知。
昏沉中忆起前事,玉颊上不由得湿意莹然,只是这泪水不知怎地全没温度,难道心已经冷了,连泪水都冰了不成?
疑惑间神志渐渐清醒,邢稚莺隐约听到左近一人闷声道:“都怪老大你滥讲仁义,要依着我悄悄靠近,一刀把姓刘的抹作两截,咱们哪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?”
话音方落,便听另一人难掩尴尬的道:“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兄弟两个的名声着想,况且谁能料到那淫贼跑得那么快,唉总之人都跑了,你怪我有什么用?”
先前那人无奈的道:“幸亏姓刘的像是有伤在身,跑得有点不爽利,不然要真让他把邢姑娘拐走,咱们兄弟两个以后可真没脸再去拜会邢老了。”
后面那人附和着道:“这倒没错,看来的确是邢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没因为咱们心慈手软,被那淫贼坏了清白,咳想起来还真让人后怕啊。”
虽然只听到这三言两语,却已经足够推导出个中原委,刚刚苏醒的邢稚莺霎那间如释重负,可又禁不住欢喜的落下泪来。
且慢,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