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慕云等人推却不过,最后只好承了张笑茵的情,寒暄间一同起身相送。
不料才来到茶馆门口,便听对面街市一片嘈杂,似乎有人正在争吵喝骂。
慕云等五人循声望去,果然见到两条人影正纠缠在一起,其中一人身长八尺有余,生得恶形恶相,一部络腮胡须根根似铁,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浓密的黑毛,蒲扇般的巨掌扯住对方的衣领,高声喝骂道:
“我入你六舅姥姥的刁二狗!你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,老子的堂客啷个会是婊子出身?!你龟儿要是拿不出实证,老子当场剁了你这颗狗头,一并挂到牌坊上去!”
被那大汉扯住的刁二狗身量矮小、面黄肌瘦,此时整个人几乎离地而起,半秃的头顶上汗流滚滚,兀自哀求着道:“强强大哥,有话好好说,莫当街动粗嘛,那个嫂子的确是窑姐儿出身呀。”
“强大哥”的脸色愈发黑如锅底,抬手啪的一个耳光,重重甩在刁二狗脸上,将他打得满嘴是血,噗的吐出一颗门牙,疼痛之下涕泗横流的道:
“强大哥饶命啊,我真的没瞒哄你,嫂子的确在那种地方干过,正是渝州城的萃华琼楼。不信你去问我表弟,他在那边做过龟公,嫂子嫂子还当过几天头牌呢。”
“强大哥”听刁二狗言之凿凿,直是怒不可遏,当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跟着挽起袖子冲上前去,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胖揍。
霎时只听刁二狗鬼哭狼嚎,连声惨叫道:“哎哟喂呀,打死人了!你婊子都娶得,还不许旁人说么?啊呀!打到心窝喽,我要咽气喽,大侠救命,项王救命啊!”
这位仁兄越叫越显凄惨,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。“强大哥”则越打越见精神,同时还不忘怒斥道:“我入你六舅姥姥的!还敢呼喊救兵?莫说什么狗屁项王,哪怕皇帝老儿来了,老子今天照样揍死你!”
话音方落,忽听身后一人沉声道:“朋友,再打真要出人命了,我劝你还是住手吧。”
“强大哥”呸了一声,头也不回的道:“打死了这杂碎,老子自己砍脑壳,关你龟儿屁事,少在这儿叽叽歪歪!”
说话间高高抡起拳头,“强大哥”便要狠狠打出,此时他忽觉胳膊一紧,已然被人擒住上臂,随即只听那声音冷冷的道:“好言不听,你难道想吃苦头?”
“强大哥”登时飙怒,脱口喝骂道:“滚你妈的!”
喝声中另一只拳头猛然砸去,势要将身后之人一举击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