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车。
陈宗辞转过脸的时候,周稚京猛地蹲下身子,藏在树阴里。
等听到车子的声音远了。
周稚京又重新站起来,闻璟已经上楼了。
她又躲了一会,才从花坛里出去,看了一眼楼房号。
她跟闻璟所住的单元楼中间隔着两栋楼。
回到家。
那只鸡被陈宗辞栓在卫生间门口,门口已经拉了两坨屎,臭的很。
陈宗辞在门上贴着字条,好好养着,不准吃。
周稚京撕碎字条丢进垃圾桶。
她这房子小,养着一只鸡,真是哪儿哪儿都臭烘烘的。
车内。
林序秋一只手揉着额头,没了刚才的醉态,“是你在挑拨离间,让闻璟以为我喜欢你,他才拿了我爸的钱,去国外留学,背弃我们的感情。”
陈宗辞没做声,专注开车。
“是你来破坏我,我才去破坏你的!你不能怪我!”
她喝了酒,情绪有些激动。
陈宗辞的沉默,更是让她感到痛苦和烦躁,“你说话啊!”
她想要伸手去扯他的时候,陈宗辞沉声提醒,“我在开车。”
林序秋的手停滞了一秒,却还是发了疯似的扯住他的胳膊,用力的拉拽,“你才是后来的,我怎么可能喜欢你!我没有!没有!”
陈宗辞猛地靠边踩下刹车,差点出车祸。
林序秋笑着,又哭着。
陈宗辞甩开她的手,自顾下车。
她打电话叫了代驾,而后掏出烟。
等林序秋发疯结束,她从车上下来,不由分说拿走了他手里的烟,用力的吸了一口,脸上还挂着眼泪,但情绪已经稳定。
她又突兀的笑起来,笑的诡谲,说:“我突然想起来,那个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?”
翌日,周稚京去上班的时候,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鸡屎味。
中午。
周稚京接到前台内线,说她的朋友在楼下找她,让她下去一趟。
周稚京看了看手机,并没看到桑晚给她发信息,她在海荆市也没几个朋友。
到了楼下。
她只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大厅的休息室,等走近了,她才知道是谁。
她见过一次,是陈靖善要婉拒的那个女孩。
周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