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耳朵发烫,想来也是傅仪琴在诅咒她。
她摸了摸发红的耳朵,碧箩忍不住就道:“今日的事,要不要奴婢知会付嬷嬷一声?”
今日傅仪琴当众为难傅明华,几个丫头都看在眼里。
付嬷嬷是谢氏身边的贴身嬷嬷,与安嬷嬷一个主外,一个主内,深得谢氏信任。
碧箩的意思就是在向谢氏告状。
只是告状若有用便罢了,告了结果没用。说了也是白说。
傅明华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,恐怕母亲正在烦心。”
一旁正为她收拾着衣裳的碧云一听这话,便愣了愣。
碧蓝为她剥着柑橘,她拿了银签叉着刚剥好的橘子送进嘴中,酸得眼睛都眯了眯。
谢氏从宫中回来便‘病’了,依傅明华看,这个病恐怕是心病,不大好医。
她笑意发冷,又叉了一瓣橘子送进嘴里,不再说话了。
齐氏隔了两天又来了一回。这一回则是由建元七年的状元提起的。
“建元七年时,那杜郎君实在是文才风流无人可及,以三十二岁的年纪被皇上亲点为头名状元。”齐氏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,“杜状元被朝廷派到岭南任职。婢妾当时倒有幸见过杜状元一回。”
她自顾自的说着,傅明华拿了琴谱,在古筝上拨弄。
几个丫环倒是觉得琴声悠扬,只是齐氏聒噪未免有些惹人厌烦。
齐氏自个儿倒像是没察觉一般,见傅明华不睬她,也说得来劲儿。还凑近了她一些:
“不过这杜渐德最出名的可不止是文才而已,大娘子可还知道其他的?”
傅明华低垂着头去端一旁的茶杯,听到这话,眼神便晦暗莫名,她端了茶杯,挡住了嘴角边的狰狞,望着齐氏,眼神冰冷。
直看得齐氏浑身发寒,本能别开了脸,待心里一定回过头再去看她时,却见傅明华浅浅的笑着,嘴唇虽然被茶杯挡住,但是眼睛下方却露出两抹卧蚕,眼中漾着温婉的笑意,刚刚的凌厉倒像是她自己的错觉了。
“据说这杜渐德最出名的,还是他的痴情。”齐氏抚了抚手臂,上半身倾斜着朝傅明华靠得更近了些:“他的妻子是他的表妹,自小定下婚约的,夫妻俩恩爱异常,婚后数年杜娘子未曾为傅家延续香火,却也未影响夫妻感情。”
她说到这儿,‘吃吃’的笑了两声:“如今住进傅家里的姑奶奶一家里,据说表少爷也是小小年纪启蒙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