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,他有意投靠谢家。
高甚想到此处,眼中露出阴鸷之色。
贺元慎不知他心里所想,拱手作揖行了个礼:
“高大人怎么还在此处?”贺元慎话一说出口,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他脸上露出窘迫之色,以往与他往来的,都是书生、清贵,有话直来直往,没有藏藏揶揶,可是与这些朝臣说话,人人话中都拐着几道弯儿,一不小心说出口的话,听进旁人耳中总会听出好些意思来。
贺元慎踌躇着要解释,只是高甚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,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,微笑着道:
“我虽是兵部侍郎,但又不如右仆射姚老大人,是皇上心腹重臣,自然下了朝便离开了。”
说完这话,高甚看了贺元慎微微松懈的俊脸,嘴角勾了勾:
“只是看左拾遗似是心事重重,所以才多嘴问上两句罢了。”
贺元慎勉强笑了笑:“哪有什么心事?”
他言不由衷,心中的想法都摆在了脸上。
贺元慎自幼读书,一心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大事来,可入仕之后万事并没有如他想像一般,如今朝里遭人冷落,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