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实在有点熟悉的感觉,李伯辰想。于是对这术学便也大有好感——在军中的时候有些兵卒开玩笑说术学中男女混杂,怕是天下第一等伤风败俗之地,如今看,实在是屁话。
一刻钟之后,李伯辰在衣服上擦着手,走进文馆里。
这文馆该就是图书馆吧,他想。走进来发现果然格局也差不多,只不过书籍不是竖着排,而是躺平了摞在架上的。也许他来得早,这时候馆里空空荡荡,没什么人。往门边一看,又愣了愣——搁了一张橱桌,一个女子坐在桌后,身边摞着书,看起来该是这里的管理或者杂工。
这熟悉的感觉实在奇妙,李伯辰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。见那女子在往桌上的本子记些什么,便等她抬笔时道:“劳驾。这里的书该怎么读?”
那女子相貌平平,但天生笑模样。抬眼看看他:“自然是用脑来读——玩笑话——先生想读什么书?”
李伯辰想了想,压低声音:“有关太古秘灵和灵主的,有吗?”
女子一愣。将他仔细端详一会儿,才慢慢说:“有倒是有。但先生可清楚读这种书的风险?”
李伯辰道: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女子便道:“先生可有术学的教职?或是本地的生员?”
李伯辰如实答:“都不是。”
女子便摇摇头:“那不行。”
见李伯辰皱了眉,便又看看他:“先生如果不是想了解得很深,那边倒是有一本《国史志》,那书里也提及一些秘灵和灵主,不如读一读那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