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因为术法作祟。”
陶纯熙愣了愣:“李先生……是你看出来的?”
“我算半个修行人,略懂一点。”李伯辰道,“我看这位大夫也瞧不出什么。陶公在璋城该交游甚广,陶小姐可知道城里有没有哪位法师可以请来驱邪?”
陶纯熙想了想:“有。只是李先生,还有两件事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我刚才和徐伯伯出门的时候,竟然迷路了,绕了一圈才走出去。”陶纯熙眉头微蹙,慢慢地说,“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心急,慌了神。可回来的时候,又绕了一圈。”
李伯辰心头一跳:“还有呢?”
“遇见了隋子昂。我怕是空明会做的事,去郑二家肉店的时候顺便去了另几家店,叫他们知道阿爹病了,又病得蹊跷,在路上遇到了隋子昂,他问我阿爹可好些了。我当时以为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,可回来的路上想到,他今天本该在术学,平时也绝不会和猪行的人打交道,怎么知道的?”
李伯辰想了想:“他也是空明会的人?”
陶纯熙微微摇头:“他不是,但听说他有个表兄是……阿爹说前几天就是他那个表兄拦了路。”
李伯辰心里又一跳:“他那表兄是个年轻人,个头大概到我耳边,有些黑,一字眉,对不对?”
“对的,那人叫方耋。”
李伯辰想了想,低叹口气:“陶小姐,只怕隋子昂已经知道我住在你家、或至少同你阿爹关系不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