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自语:“老兄……只怕我早晚要被你这英雄意气害死。”
便转了身,大步走出院门外。
其实在刚才看叶成畴施法时,他的酒便已醒了大半,头脑中那个曾一闪而过的念头,也被捉住了。他此刻出了门,便直往榆钱街的街口走。街上有稀稀落落的行人,还有一辆牛车,也看得到街口站了两个小贩,似乎在卖些热汤点之类。
他屏息凝神跟在牛车后面,盯着街口的两个小贩,走路时又运气提神,照理说该绝不至于出什么差错。
但走出约十几步时,头脑略一恍惚,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拐到另一条路上了。他微微皱眉,仔细辨认,意识到这里是陶宅斜对面的一条路。但刚才自己明明是在走一条直线,何时拐进来的?
陶纯熙说她去请大夫时迷了路,该就是此种情况。
李伯辰心中稍定,便走出这条错路,回到陶宅墙边慢慢查看。
六国之中出身王族庙堂的修行人术法最为神妙,其次便是宗派出身的。叶成畴出身宗派,又能与璋城大会首立下赌约,不会是寻常人物。
但他那样的人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,说明施在陶宅的术法、或说阵法,该极为神异。叶成畴也说,问题出在昨夜送来宅中的那只虎崽身上。李伯辰对阵法了解得很少,但也清楚术法是需要咒文施展的,唯有阵法,才能做到谋定而后动。
那虎崽,或许是阵眼。
当天在无经山上,那浑甲兽也是阵眼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墙边看得更加仔细。正门处无所得,便转去另一边。只走了约十几步路,觉察异常。
在墙根处似乎有个小小的土包,仿佛是小孩子闲来玩耍,垒起的小坟堆。约有一个拳头大,前面还有些灰烬。
今天有风但不大,那一堆灰烬未被完全吹散,有稍许残留在冻裂的土缝中。李伯辰俯身用手指捻了捻,确认那是香灰。
他直起腰,又沿着墙根绕陶宅走了一圈,发现十六个一模一样的“小坟”。
他心中发寒,记起那位玄冥教主应慨在车中吐露的名字——诸天荡魔弥罗阵!
他施展那阵法,就是先在无经山附近起了些空坟,以香烛供之。又以浑甲兽做阵眼,压制无经山君的力量。
当然仅凭这两点,还不能说这阵便是那阵,但李伯辰忽然记起还有一件事——陈三姑曾说过几次,近些天来城中猪肉无人敢吃,那些寻常百姓便买野味解馋,因而璋城附近的猎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