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请你自己去拿,千万不要叫别人知道。”
陶纯熙的神色轻松许多,道:“好!”
便跑出门去。
隔了一会儿,陶纯熙抱着一大坛酒走进来。李伯辰走过去接了,顺便关上门。他抱着酒坛,低声道:“我要喝酒,一会会睡着。你就守在屋里……如果觉得有什么异常,也不要慌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李伯辰便拍开封口,闻到浓郁酒气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他实在不大喜欢饮酒,但也实在没办法。该找个法子,叫自己用不着借酒醉也能阴灵离体才好,否则太不方便了。
可终究还得托起坛子,连干了四大口。胃里便开始像火烧,喘了三口气,一下子又觉得这酒没那么难喝了。李伯辰知道已到了时候,便再灌两口、小心将酒坛放下,摇摇晃晃地坐到地上。
又将手探入怀中把曜侯取出,合上眼睛调息几次,阴灵离体而出。
此时陶文保已昏睡不醒,气息断断续续很不稳定。然而他身上的微光却一点都没黯淡,并不像病人应有的样子。
李伯辰口诵咒文,低喝:“疾!”
一股阴风忽然自曜侯中冒出,绕着屋子吹了一圈,落在他身前化作两列、十四个人。
燕百横与百应分列两队最前端。两人皆披轻甲,一人手中持有双刀,一人掌中泛着微茫。之后是十二个兵卒,有刀盾手、弓弩手。
这些阴兵此刻面无表情,但都注视着李伯辰,纹丝不动。
李伯辰便走到陶文保床边,提气厉喝:“出来!”
话音一落,陶文保身上忽然有一道光亮微微一晃,看着竟是无数个模糊的人形。李伯辰心中一喜,知道自己该是猜对了。能附人身、又有灵力活跃的,便是阴灵了。可一个阴灵灵气稀薄,没什么大用。他猜布阵者或许用了跟自己在无量城时所使的同一个法子——将许许多多的阴灵统而为一,灵力便极可观了。
陶文保说他体内似有阴风在吹,该就是因为那些阴灵的缘故。
他眼下喝了一声,附身陶文保的那些阴灵却只晃了晃,又缩回去了。李伯辰便猜想或许是阵法拘束的作用。他虽然毁去了一些布阵之物,但在无经山上是将浑甲兽杀了,阵才毁的。
如果要彻底破阵,看来得将这些阴灵尽数诛灭。
而他提前唤出自己的阴兵来,便作此用。他猜寻常人要用阴兵杀人,也该需要咒法。但自己从前既然就能号令阴灵,或许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