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如今被你们一搅,钱全没了,我怎么为大公办事?”
苏仝友闻弦歌而知雅意,立时道:“这是我们的过错。将军稍安,很快便有赔礼奉上。”
李伯辰便笑了笑,语气也稍缓和些,又看隋子昂:“隋兄,我看你往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些。譬如这衣裳——人人都爱漂亮衣裳。但人要没了,衣裳又有何用?”
隋子昂紧抿着嘴,隔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:“李将军说的是。我……叫人撤了阵。李将军还可安心住回陶家去。”
他此时已知李伯辰身份微妙,说话时便又成了在术学中的样子。
李伯辰低哼一声:“陶家就不劳你费心了,只要别再叫人惹事就好。但出了这种事,我也不好再待在那里。陶小姐父亲病重,一个人孤苦无依,你们不要再去找她麻烦。”
隋子昂喘了几口气,从牙缝里道:“好。”
李伯辰就真笑了:“当然好。那么告辞,我还要找个住处去。”
苏仝友忙道:“请将军安心,我回到府衙就奏禀府君。这一点,将军先笑纳,也好找个体面的安身处。”
他边说便从怀中摸出两块银铤,搁在白玉旁边。
李伯辰将它们抓起收入怀中,向帘外一指方耋:“我要住在哪里,用不着告诉你们了吧?你们总能找得到。至于赔礼么,最好今日送到。就叫那人送。前天我遇见他的时候,见他腿脚麻利,最适合做这些事了。”
他说了这些话便站起身,谁也不看,大步走出去。
隋子昂与苏仝友没来得及起身,便索性又坐了一会儿,再次面面相觑。半晌,隋子昂才砰的一拳砸在案上,低喝:“竖子欺人太甚!他算什么?彻北公的狗!?敢同我那样说话!”
苏仝友叹气:“公子,回禀府君吧。”
隋子昂又皱眉:“刚才他说术学里有李国逆党,你愣什么?是真的?”
苏仝友站起身:“公子,此间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……回府再议吧。”
……
……
“真的!?”璋城府府治隋以廉低呼一声,“彻北公的人?”
“怕是真的。”苏仝友道,“公子曾在术学与他辩论,说此人的确深谙军事。他在席间又取出一枚海涛蛟首佩,公子验过,也是真的。再有……”
苏仝友顿了顿,低声道:“他说自己追查李国逆党,一直查到了术学。”
隋以廉原本大惊而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