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觉得怪,子昂,难道彻北公什么三教九流的都用么?
隋子昂脸上露出不屑之色,哼了一声。但还是略放低声音道:你不晓得么?那个彻北公所谓的礼贤下士是出了名的。哼说好听是礼贤下士,说难听不过是把人当物件来使,好用的时候就重用,不好用的时候就丢了。我听说他的一班亲卫竟然都是羽人——叫那些蛮族每天贴在身旁,也不知怎么想的。
不过也对他现在失了势,除了三教九流还有何人可用?可笑。
方耋道:哦。
苏仝友又问:还有呢?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?
方耋这一次想了许久,笑笑:苏丞,再没了。
隋子昂便伸了个懒腰:这就好了。我说方耋,你也送了五千钱?把你家老底都拿出来了吧?姨母这月可还能过?哈哈这次多亏了你,你去后账房领上两百钱,解一时之困吧!
方耋轻出口气,笑道:子昂,不必了,我还能
哦,那好。那我去睡了,你们先说会儿话。隋子昂便又打个哈欠,撩门帘开了门,走出去。
与苏仝友在室内静默一会儿,方耋又开口:苏丞
嗯?
我去他住的那个刘二哥车店的时候,看见咱们派去盯着他的那两位都在打哈欠,看着不是能办事的样子。要不然,我这些天亲自盯着他吧。我之前也得罪过他,你知道,我不比子昂,万一那人
苏仝友想了想:也好。还是你思虑得周全。
方耋便施了一礼:那我这就去。
稍等。苏仝友叫住他,从袖中摸出一块银铤递过去,收着。
方耋一愣,才道:这怎么使得,这
苏仝友将银铤塞进他掌中,摆摆手:去吧,去吧。
方耋握着银铤,沉默一会儿才道:多谢苏公。
李伯辰抱着他的五万六千九百九五十钱睡了一个晚上,再醒来时天已大亮,太阳晒了屁股。
这一觉睡得极沉,连一个梦都没做。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眼,听见身旁金银的哗啦声,觉得略安心。便将一只胳膊搭在脑门上,望着屋顶放空一会儿,想,自己果然还活着。
昨天杀了阴差,昨晚无事发生,难道那事儿就那么揭过了?还是说报应得过些日子才来?
这事儿该尽快找人问问。否则总有这个担忧坠在心头,当会影响他对形势的判断。还是在雪原上同妖兽作战省心,只要想对战之法就好,用不着那么多弯弯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