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冷了。他想到这一节,微微一愣。因为璋城别处的街上都覆着残雪,可这院中的墙角、山下等处却是微微湿润的,仿佛是雪化了,又像有人用水浇过。
可浇墙角、山石做什么?他忍不住侧脸往门外看了看。但这一看,心中却一惊——门不见了,身后只剩一堵白墙!
他心中暗道“中计”,立时暗诵咒文将曜侯中的阴兵唤了出来,又沉声道:“并无恶意,只来查问几句话,朋友何必躲躲藏藏?”
他不知是李定、李丘狐在这院中设了阵还是府治衙门的人在守株待兔,因而将话说得模棱两可。但等了片刻,仍无人应答,他便慢慢退去墙边,想试试能不能从墙头跳出去。
可双腿刚要发力,却忽见墙外飞来一个黑影。他原本全神戒备,一见这黑影跃进来,想都不想举刀便劈。
但刀劈出去的一刹那却将那黑影看清楚了——是个人!
然而他出刀凌厉,再来不及收刀了。那人影正撞上他的刀刃,甚至脸上还有些惊恐之情,胸口一下子便被破开、被斩落于地。
李伯辰愣了愣,便没来得及去避从他胸口喷出的血,被淋了满脸。
正要发呆,又见有两个人影从墙外飞来,他忙收刀向后跳了两步,那两人便跌在他身前,都摔得七晕八素,哼都哼不出。待其中一个勉强抬起脸,却见正是方耋!
这两个,加上之前被他误杀的那一个,正是府治衙门派来盯着他的,早上的时候他便认出来了。他心头一凛,抹了把脸低喝:“方耋,谁把你们——”
“是我。”一个人影跳上墙头,声音含笑,“你带了这三个人跑来我家,果然是在追查我们的么?”
李伯辰便看到李丘狐。她站在墙头,身穿黑色劲装,手中持有一柄单刀,脸上还有些笑意。上次见她时她简单梳了个发髻,如今却只将头发扎起,露出修长的脖颈。她的肌肤原本就白得近乎透明,如今被黑衣一衬,看起来更是明艳不可方物。
此时和她说话,怕是要穿帮。李伯辰心中一沉,便道:“我来此是……”
可他话没说完,李丘狐纵身从墙头跃下,掌中钢刀一插,便将另一个人钉在地上,抬眼看他:“是做什么?”
她说话间拔出了刀,又要去杀方耋。
李伯辰立时喝道:“慢!”
李丘狐脸上浮出冷笑:“哦,这么看你们果然是一伙的。正好,再较量较量!”
她话音一落,飞起一脚便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