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明白了。阴差有许多,或许如同无量城的军卒一般吧?一个两个失踪了、逃了,倘若不牵涉到极要紧的事、查也无从查起,便只得放下。
自己昨日做得该算“干净”吧?他早已将那时候的情形想了又想,实在找不出什么疏漏。
他到底松了口气,道:“如此,我就安心了。”
见他这坦荡模样,李定忍不住摇了摇头:“李将军真是……气度惊人。”
该是说自己如今这安心的模样吧。李伯辰忍不住在心中笑了笑——任何人如自己一般,来这世上先在雪原待了三年,又缠了一堆麻烦在身上,都会不得不如此刻一样“气度惊人”吧。要不然,早被一堆心事压垮了。
他便站起身:“李先生过奖。我今日来此是因为知道二位也在璋城,因而心里有些疑虑。到现在,我已没什么误会了。”
他看了一眼院墙边的方耋:“这三个人,被我误杀了一个,我也实在不好再指责李姑娘些什么。但剩下的这一个,涉及到我所图之事,我要将他带走。”
李定也起身:“好。就依将军。”
李伯辰便道:“那么……我先告辞。”
他刚要转身,却又忍不住张了张嘴。可看了李丘狐一眼,到底没说什么。
李定愣了愣,随即笑道:“我明白将军的心事。我们在术学所行之事,只为那些机密事宜。与将军一样,若非迫不得已,绝不滥杀。”
李伯辰拱手一礼:“谢李先生成全。”
便将刀握在手中,走到墙边单手提起方耋。或许李定施了什么咒诀,白墙一阵晃动,又现出门来。李伯辰略侧了身子,走出门去。
待见他走远了,李定又将阵法合上,转身对屋中道:“君上,此人便是李伯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