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祈愿,可现在追问两次,方耋却都未提刚才所求之事,该说明他那时的确是真心吧。
大半真心的话,都是难说出口的。
李伯辰便在心中一叹,之前对他的那些负面观感已消了七七八八。于是又笑道:“好,你果真是个聪明人,亦有勇气。那么我问你,空明会是否将在璋山行逆天之举?”,
方耋一愣,脸上现出惊疑之色。李伯辰便想他大概以为自己想要查问的只是府治衙门、李国逆党之事,却没料到问的是空明会吧。
但过得片刻,方耋开口道:“是。”
“好。”李伯辰微微点头,“叫你知道,空明会亦与李国逆党有牵连,在璋山所行之事,多半也是为了李国逆党做的。你想要富贵,机会就在眼前——把你知道的,都对我说了。”
方耋又犹豫一会儿,沉声道:“我知道的都可以说。但将军,要是日后你功成身退,我却成了弃子,怕是连今日的安稳也没了。请将军……”
他说话时,李伯辰便从床头取了自己的外袍。待他说到此处,便将手一抛,道:“令慈抱恙,我猜寻常医药难治,该是需要些天才地宝方能延寿。这些你就拿去吧。”
他抛出的乃是五块金铤。方耋话说了一半,忽见眼前金光一闪,下意识地便去接。可一块金铤已是孩童拿着都吃力的了,何况五块?接到手中没托住,一下子砸了脚。
他啊呀一声,却立即咬了牙。看着地上那金铤,又抬眼看李伯辰:“将军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李伯辰笑了笑:“你当城中只有我一人为彻北公办事么?你的底细,我早查清了。那天在巷中见你颇知进退,就觉得你可用。但此时这机会你抓不住,怕一会儿就没了。”
方耋怔了怔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过得片刻,深吸三口气、才慢慢道:“是。将军,空明会璋城大会首,在三月之前就已在璋山附近布置安排。他们想要杀山君、夺运势,成就地上灵神。”
“我听说他们已在璋山主峰附近布了阵法,又驱使许多猎户狩猎那一带的猛兽,并以开林场为名,将附近十里之内的山民都迁走了。”
李伯辰心道,果然与我想的一模一样。只是杀山君这种事该不比杀阴差吧?难道他们不怕幽冥灵神震怒、降下灾祸的么?
他便道:“你是说空明会的璋城大会首,要做地上灵神?”
“这些,我就实在不清楚了。”方耋说了这话,见李伯辰脸上略有些失望之色,想了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