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思绪都压下去,暗道,不管往后怎么样,自己先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清楚——毕亥给了自己那个法子,如今看起来,不用也得用了!
定了这个心思,便抬脚向村中走去。
进入村中土道,看到零星几个人,都是些老翁老妪,年轻人该是都去山上坟地帮忙了。这样的村子除了货郎,平时来不了几个生人。那些老人见了他都直勾勾地盯着,但瞧见他的大马、马背上的刀,就忙将目光移开,躲进屋中去了。
李伯辰离开璋城之后就知道各地或许会有自己的海捕文书,也该有画像的悬赏告示,因而没有刮胡子。如今他的胡须略微浓密,乍一看的确是个虬髯大汉,怪不得他们认不出自己。
他便牵马沿路又走了一段,来到村东,在马上的包袱里摸了摸,取出两块银铤,分别丢进那两家的院中。他们丧命,也是因为常庭葳、因为自己。两千钱算不得什么,也买不来安心,只聊表心意罢了。
李伯辰在心中道,无论我那身份是不是真的,人命却是真的。此事由我而起,必要由我了结。
而后远远看了看常庭葳曾居住的那宅院,翻身上马,一勒缰绳转了身,向村外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