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掌柜——咱们也把余钱放在解库生钱,他昨夜也是为钱的事来。李猪儿食铺那伙计,是说楼里有位客人叫了他家的吃食,来送了。可来了一问,又并没有那位客人。”
她盯着李伯辰:“都是赶巧儿,都是实话,您是说……这些人和那个须弥人都有牵连?”
李伯辰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,说话时候另两个人也微微点头,便觉得的确该是实话。叶卢也说他们并不知道今夜为何来此,那人狂妄乖张,不至于在这种小处扯谎。
他问这事,也是略探一探罢了。竞辉楼里的确有空明会中人,也该的确不知情,都是被叶卢拿来用的。
便笑了笑:“我想应该没有。这事就不用多心了——这位掌事,我还有件事要问。要是我想帮巧姑娘赎身,该出多少钱?”
这些人闻言一愣,掌事下意识地转脸往远处看——林巧靠在棉帘上半躺着,一个丫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热汤,正喂给她喝。她看起来神色恹恹,脸颊上也有一道擦痕,似乎刚才摔得狠了,还没醒过神。
但如此鬓发凌乱、眼神迷离,就愈显得楚楚可怜。远处火光又将她的头发映得微微发红,好似从画里走出来一般。纵使见天儿见她的人也该都在心里暗叹一句:好一个国色天香的漂亮人儿。
掌事收回目光,道:“李……这个事情,我拿不得主意,还得大东家说了算。”
修士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李……先生,楼里的这些姑娘,虽说沦落风尘,但平时也都没亏待了他们。其中许多,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,为生计所迫罢了。要是……要是你想……”
李伯辰听到此处,知道他们会错了意。便手一施力,咔嚓一声将那扭来扭去的须弥胎的脑袋拧折了,道:“祁先生,看你知道这须弥胎,也是修行人,该有门路打听到拿它怎么办。”
“今夜的事情,是因我而起,我该做赔偿。但身上银钱不多,所以,用这须弥胎赔这竞辉楼,再换一个巧姑娘,当不当得?”
修士与掌事一愣,都瞪大了眼睛。李伯辰摆摆手道:“是我与她有旧,不想她在此受苦,没有别的心思。”
他们又愣了一阵,修士的脸才一下子涨红,连声道:“李英雄,实在对不住,是我想岔了、想岔了,唉!”
掌事看看修士,又看看李伯辰,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。倒是旁边有个洒扫仆妇模样的女子低声道:“这也是好事……郑妈妈,大东家也会乐意。”
掌事的眼睛转来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