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张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。”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不远处那些军卒窃窃私语起来。秦乐往那边一看,眉毛一竖,喝道:“愣着干什么!?还不押上山去!?”
那些军卒发出一阵哄笑,将匪首提起,忙走了。
他刚才行的这礼看着倒是真心实意,又见那些军卒也并不怕他,似乎兵将之间相处融洽……这样的人,该不会太坏。纵使如此,李伯辰心里仍有些不痛快,便只淡淡道:“不必提了。告辞。”
一策马,便要离去。但秦乐立即打马跟过来,与他并行,又道:“李兄生气了?那真是抱歉……我和林姑娘也实在没什么,我在军旅中,喝喝茶已经是忙里偷闲,哪还敢——”
说到这里,忙又闭了嘴,道:“算了,我不说了。”
李伯辰在心里低叹口气。如此看这人或许真是天性率然,可说的话也的确叫人不痛快。因从前来处的经历,他相比这世上人更不大在意林巧出身欢场这件事。但不大在意,却并非全不在意。听秦乐说了这话,忽然觉得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轻了轻。
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略落后些的林巧,只见她脸低垂着,似乎神情也有些黯然。她该会猜到自己如何想吧?但这些事,又实在怨不得她……
他又觉心里微微一痛,便正色道:“秦将军,林姑娘从前种种,是命运莫测。但如今她与我纵马天地间,已是一世一隔。无论别人怎么想、怎么说,我都只当从未听过,也请将军不要再提。”
但说了后面几句,他忍不住在心里问,我真的能做到吗?
想到这里,又瞥了瞥林巧。瞧见她怔怔地坐在马上,眼中似乎泛起了些水光。
隔了一会儿,秦乐叹口气,也正色道:“李兄,你是大丈夫,我佩服你。”
又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递过来:“这是我的牌子。你剿匪有功,但我这儿赏不了。你要往哪儿去?要是去了咱们临西军的地盘,凭我这牌子去找官府,可以领赏。”
李伯辰原本是打算径自离去的,但听秦乐说了这些,心中又略有些犹豫。这人或许惹了自己不痛快,行事也略有些轻佻,但能将那两个匪首诛除,本领该是不凡。不论之前出于什么心思说了那些话,之后却能再三致歉,且而今要给自己这牌子,可见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。
他又想了想,到底还是说:“铲奸除恶,是我辈分内的事。秦将军,我倒的确有一件事。”
他边说边从马匹身侧取了那个袋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