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了。但祸兮福所倚,只剩他们这一支,祖产也就传到他们手中了。
孟培永少时学过些机关之术,而朱厚占据此地以后,看着别处的术学眼红,就也弄了一群人搞个“术学”,孟培永因而上了镜湖山,做术馆的馆主去了。
李伯辰心道,这里的人倒都是仰仗着朱厚生活了,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,只几个月的功夫,就有此气象。会不会……是与叶卢同行的那一位,在暗中操控?
他们进了那宅子入院中,李伯辰便瞧见院里地面是铺着青砖的。迎面一间正房,两间耳房,东边有东厢房,西边则是马厩。院中一口井,倒座房有两间,可作杂物房、仆役的居所。
这宅子不算很大,但也不小。住上一家五口人,再添两个仆役,也并不拥挤。院子也很宽敞,要他平时练刀练拳,都施展得开。他瞧着廊檐上的木雕花、整整齐齐的黑瓦、东耳房前的一口青石井,实在喜欢得不得了,便道:“大姐,这院子要是我买下来,得多少钱?”
孟娘子笑道:“这就定了?也好,男人做事都喜欢爽快,那大姐也爽快——四千钱就好了。这井多年没人用,里面也积了尘土落叶,我再叫人来把井淘一淘、把屋顶整一整,包你们省心住进来。”
李伯辰一愣,倒没想到只要四千钱——他原本以为得两三万钱呢。只是因为喜欢,又想叫孟娘子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要落户的,才问了一嘴。这价钱倒真搔得他心痒痒,便想原本就有三钱七百多钱,要是路上省一省……再依着秦乐的话,把赏给领了,岂不就真能拿得下了么!
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正想该怎么说自己只赁不买,林巧却道:“哪有你这样谈事情的?你去,到屋里转转去,我和大姐说。”
李伯辰便松了口气,忙道:“好好,我不在这儿碍眼,你们慢慢说。”
孟娘子笑起来,他赶紧进了屋。
在屋中将桌椅板凳都挨个儿数了一遍,忽然听得孟娘子在院中道:“呀,这怎么使得?不行不行,这可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