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好接受自己没能激活那所谓鹑首的现实。
也许那书已经丢失或被谁拿走,此时是绝然无可奈何了。
既不在“缘法”之中,那也无法可说。
裴液夹着两册邸报出了公房,穿过院子时往厅堂看了一眼,那宽厚的披甲背影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
似乎察觉了他看过来的目光,常致远摆了摆手,把他叫了进来。
一来到前厅,就感觉到这里气氛中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,与孩子们房间中的活跃宛如两界。
裴液作为知情之人,完全能体会到三位大人心中的压抑与煎熬。
他们其实也无能为力,只能干坐等待,但又必须要表现得可以依靠,就像蚁窝入口的围坝,面对将来的暴雨,唯一的作用是让洞中的蚂蚁以为自己仍处在保护之中。
他们所等待的结果只有两种极端——要么荆都尉赶到扫平一切,要么这个小小的县衙先被凶犯扫平。
裴液走进来低声问道:“有消息了吗?”
常致远沉重地摇了摇头,问道:“你拿的是什么?”
“两份邸报,孩子们喜欢看故事。”
“”常致远脸色复杂了一下,像是告诉父母儿女死讯般的不忍,阖了下眼,睁开时又恢复可靠沉稳,“唔其实我正想去找你,全县共三十七名带刀公差,已经分布在各个街口帮你们阻拦追击。后院有七匹马,你分配一下,让能骑的带一下不能骑的,分散往不同方向走”
裴液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屋中的那些少年,抿了抿干燥的双唇,涩声道:“是出了什么变故吗?”
沈闫平走了过来,低声道:“魂鸟一直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