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时再知道他们的根脉所系,就已经晚了。”无洞道,“我甚至怀疑他们多年布局,不过是为了如今这一举,事成之后,便带走关键,抛去一切.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明白。”裴液道,“若你不能赶在他们之前查明案情,我就揪住他们对崆峒伸出的脖颈。”
“不错。”无洞点点头,“另外还有博望这里这条线,你自与李缥青交流,不要互相漏了消息便是。”
裴液怔:“什么?”
无洞挑眉:“你们不是刚见了面吗?我遣去的人没见到你,说你和翠羽少掌门出去了。”
“.没聊这個。”
“就是俞朝采曾在相州齐云唱卖会上购得五两心珀,李缥青报上后,这两天在查验州库。”
“.兴许没有入库呢?”
“俞朝采是用博望州衙的名义采购的,这位官员一来清廉,自己拿不出那些银子,二来守规重矩,既然用官银买的,就一定先入官库,后面如何用途再重新审批。”无洞看着他。
于是裴液明白了他的意思,缓缓点了点头。
如果没有找到
无洞见他明白,便也不再多说,提剑毫不吝啬道:“我很喜欢你,不过咱们就此分别吧。”
裴液怔了一下,想起一事:“大人,这事报给府城了吗,咱们援手是怎么安排?”
“报了。”无洞系剑腰间,披上一顶深色斗篷,而后眼眸一瞥,“援手.你想要什么援手?”
裴液怔住,他分明记得前夜的无力。
“搏斗是搏斗,查案是查案,这是精细活。”无洞扣上兜帽,“在少陇地界,只要把他们揪出来,援手随时就有,不然即便来了天楼,也是打草惊蛇、无头苍蝇。”
“而查案这种事仙人台鹤检不是就在你面前吗?”无洞睨他一眼,挥袍出门而去。
他行动间终于显出些伤势留下的不便,但更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带血剑刃,前夜突兀的挫折显然只令他更加看清了敌人的样貌。
裴液看着这道身影离开,窗外日头已有些高了,他又怔立了一会儿,也忘了和术士打声招呼,低头转身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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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缥青看着裴液离去的背影,怔然立了很久。
她来找少年之前,是用了整整一夜想明白了的。但当这一切真的变成现实,心中的空落和压抑却丝毫没有折扣。
“以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