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觉得,终南的人,误会他了,他真不是有意针对,他也真不是刻意要做什么。
就像是第一时间把监控录像送到烈阳部总部,这边太阳刚落山,他就出现在终南山脚下,纯粹也是为了赶时间。
白天死的,那就只有俩结果,要么当场消散,要么就是阴魂还在。
考虑到对方内心里八成是饱含不甘,还死在山门之外,若是这样,对方都能内心里无比满足,再无遗憾,死后阴魂就随风消散。
那温言也认了。
很显然,人就算是有勇气,有意志去做一件事,内心里的想法却还是骗不了自己的。
这位叫马明子的道士,阴魂就尚在。
白天的时候,谁也没法做什么,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其魂飞魄散。
温言就不信,这么大的动作,只是一个道士带着几个小徒弟能做到。
更不信这位道士会被打的魂飞魄散。
温言要的就是,卡在日落之后,他们可以去做什么事情的第一时间,先把对方的阴魂给强行拉过来。
一个无籍无位,什么荣耀都被剔除的道士,在位格上来说,真不如一个一生普普通通的普通人,他有什么本事来扛温言的爆气招魂。
温言就想知道,到底为什么。
若是什么深仇大恨,能让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,说心里话,温言至少能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但现在,这明显没什么深仇大恨,他就特想弄清楚为什么。
弄清楚了为什么,他才好有针对性的做点什么。
不然的话,今天被打黑枪,明天还敢干什么,他都不敢想。
温言抽了马明子几个大逼兜子,马明子拉长着脸,身上怨气开始滋生,却依然是一言不发,大有一种“你有本事把我打的魂飞魄散,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”的架势。
温言一跺脚,沉声低喝三声,就见脚下祭坛金光浮动,三个年轻道人的阴魂,被金光裹挟着从地下钻出。
他们一脸痛苦,嘴巴仿佛是在哀嚎,眉心还有一点血痕,细看之下,像是一支黑钉子钉在他们眉心上。
他们身上像是有什么力量束缚着,撕扯着他们的阴魂,试图跟金光对抗,可惜,作用不是特别大。
“呵,棺材钉镇压阴魂,镇压灵智,瓷棺材封镇,如此深仇大恨的葬法,倒是很久没听说过了,没想到,今日却能见到,真是大开眼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