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他们就无法理解,也完全不懂。
那几个意外坠入到大荒的工匠阿飘却懂,也认同。
他们进入这里,就感觉到身上沉淀了很多年的阴气,浓得化不开的腐朽之气,都在慢慢的散去,当然,他们的力量也在慢慢散去。
他们却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力量,他们只想安息。
随着一缕缕黑气在这里残留的阳气和超度力量里散去,领头的工匠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。
那里原本应该是他们回到自己家所在的方向,要是有可能,他当然希望能在自己的家乡安息。
可是,一想到带这些怪物过去,他的家乡,他的子孙,都可能会被这些怪物剥皮抽筋,沦为随意宰杀玩乐的玩物,他就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那些怪物到底有多厉害,他是知道的,他可不认为朝廷的大军,会是那些铺天盖地,且悍不畏死的怪物的对手。
当年他们这一批工匠,被上面的人连累,一起被处以死刑。
可他们的家眷老小,却都还在。
他还记得,那时候他小儿子刚出生没多久,而且难得的是那小家伙很皮实,能吃能睡,从出生开始也没得过病。
想来当时好像也没打仗,他小儿子应该可以顺利长大吧?
要是后来再有了孩子,他这一支的血脉说不定就传下去了,反正不管什么时候,上面的老爷总不至于不需要匠人了吧。
当个匠人,家里也有地的话,那起码是有口饭吃。
不止领头的匠人,其他匠人也都畅想过不止一次,他们死后,后来如何了。
能支撑他们坚持下来的东西,本来就不多了。
几个匠人身上溢出的黑气,一点一点消散,等到快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,远处出现了一些阿飘。
那些阿飘里,有一个大胆的走了过来,看着这几个匠人,就坐在那块石台前,面容渐渐变得平和,眼神里的一丝黑气也随之散去。
走过来的阿飘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神州人?”
“汝州八里桥人,兄台,你们也是坠入这座孤岛的吗?”
过来的阿飘大致能听懂,对方说的话,有点像客家话,但普通的交流,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他们刚才远远地看到几个阿飘,当看到这几个匠人阿飘主动来到了这里,似乎主动在寻求超度,身上那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力量散去,这才派了一个人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