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数的机器啊?我们都不用机器算数,我们用算盘!”
“”
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碰了碰李云海的胳膊,说道: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听到没有?坐在前排的,都是副会长和理事!你们部门负责人,得坐后面去。”
李云海闻到一股很大的鱼腥味,自顾自的和他聊了起来:“大哥,你是卖鱼的吧?”
中年男人神气活现的抖了抖手腕上的金表,说道:“我可不仅仅是卖鱼的小贩!我可是做大买卖的!我承包了我们那边最大的水库,卖水产!一年能赚20多万!”
李云海竖起大拇指:“厉害!现在水产类完全放开了销售市场,你赶上了好时机。你哪个市的?水库还能承包?是灌溉性质的水库吧?”
“能啊!我每年给政署承包费,对,就是灌溉水田用的水库。”
“现在鱼肉的价格不算贵,之前议价的鲩鱼要卖2块零7分钱一斤,现在市场上的议价鲩鱼降到了每斤1块4毛钱,比牌价贵了5角钱。而鳊鱼的价格更降到了1元以下。鲢鱼的价格是1块7毛3分。鱼价最贵的时候是前年,过年的时候卖到3块钱一斤。鱼价能降下来,多亏了你们这些水产养殖大户!”
牌价就是国营商店的挂牌价,要凭票购买,数量有限。
市场上能随便买到的,都叫议价鱼。
肉类也是如此,也分议价肉和牌价肉。
到1984年底,西州的各类农资物品已经相对丰富,李云海每天到西长街的集贸市场买菜,对各种议价菜的价格,相当清楚。
卖鱼佬见李云海对鱼的价格如数家珍,不由得大感惊讶。
不管什么年代,十来岁的年轻人,不是在上学,就是在家帮忙干活计,很少有人清楚菜价的。毕竟还没有当家作主嘛,哪里知道柴米油盐的贵贱?
李云海看着年轻,却如此老于世故,和谁谈话,都能说的头头是道!
这样的人,能不让人惊讶吗?
卖鱼佬侧过身子,认真的打量李云海几眼,问道:“你卖算数机器的?一年收入有多少?”
李云海谦虚的笑了笑:“不多,不多。马马虎虎吧!”
卖鱼佬又问他在个协哪个部门?
李云海说我在办公室工作。
旁边一个青年女子笑了笑:“我也是在办公室,我是秘书!”
李云海哦了一声,见她长得眉清目秀,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