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来是打算消消停停地过这个年,”丁霁说,“但现在这事儿越晚解决,越过不好年,我必须要留出足够时间,让我爸妈消化,还得留出时间沟通顺便威胁他们不要告诉我爷爷奶奶,就还两个月了林无隅,怼着年关才爆出来,所有人都得完蛋。”
看到丁霁站起来转身往桌子那边走的时候,林无隅一下急了:“丁霁!你他妈站着!”
丁霁转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林无隅这会儿算是明白丁霁为什么要把他捆这儿了。
他几乎用尽所有力量,身体都弓起来了,也没能把手腕从胶带挣脱出来。
看到丁霁拿起手机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心都被砸成鱼丸了,疼得指尖都发麻。
“丁霁,丁霁我求你了,”他看着丁霁,“我求求你,别冲动。”
“你昨天晚上,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,”丁霁拿了手机,往门口走过去,“我听着特别特别心疼……”
丁霁打开了门:“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,你有什么不对不起我的?你有什么错。”
“丁霁!”林无隅吼了一声。
丁霁走出去,关上了门,林无隅听到他用钥匙在外面反锁了一圈。
“我□□大爷!”林无隅骂了一句,也不知道是想操谁的大爷。
他顾不上别的,拧着脖子一口咬在了手腕的胶带上。
他从来没用牙齿干过这类的事儿,但他看过许天博用牙解决一切,咬绳子之类的都算简单的,开瓶盖儿也就中等,急眼了宿舍钥匙弯了都能用牙给咬直了。
林无隅实在也没有别的选择,他开始试着用虎牙切割胶带。
但没成功。
又改成门牙,啃下来一口胶。
然后只好又换了一边手腕接着啃。
如果只是一层胶带,他啃开个口子一扯就能给撕半儿了,但现在丁霁绞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胶带,他啃开一个口子根本没用。
“啊——”林无隅感觉自己急得要疯了,抬腿狠狠地往床板上跺了一脚。
也不知道是宿舍暖气太足还是咬胶带是个重体力活儿,林无隅折腾了没两分钟,汗都淌进眼睛里了。
最后他豁出去拼着大不了去装副假牙的念头,咬着胶带的边缘,狠狠地一甩头。
牙齿一阵发酸,酸得他都有点儿要窜鼻涕的错觉。
但是胶带终于被扯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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